“啊,好痛……”
彭娜又叫喚了一聲,聲音大了許多。
範鴻宇一屁股坐倒在地,刹那間隻覺得渾身精力都被抽走了,經絡血脈之中,空空如也,再也提不起一絲半點的力氣,想要擦把汗,手臂都酸酸的,抬不起來。
“哥,哥,是你不?”
彭娜已經“活過來”,急急叫喚,伸手亂摸,胸口涼涼的,卻哪裏顧得上理會這個?
“是我是我……哎呀,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範鴻宇長長舒了口氣,笑著說道,心情無比的歡暢。就在剛才,他還以為,從今往後,將要永遠的失去彭娜了,滿心都是絕望之意。
也隻有在剛才,他才意識到,原來在他心裏,彭娜居然是這樣的重要,占據的分量如此之重。
“哇……”
彭娜一聲驚叫,猛地坐了起來,伸手就緊緊摟住了範鴻宇,嗚嗚地哭個不了。
“哥,我,我還以為我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彭娜死死摟住範鴻宇的脖子,整個人都貼進他的懷中,滾燙的熱淚,順著範鴻宇的脖頸往下流淌,身子不住扭動,又是驚懼又是激動不已。
轉瞬之間,就經曆了一個生死輪回啊!
“傻丫頭,別哭,這不好好的嗎?沒事了沒事了,別哭……”
範縣長又有點手足無措,輕輕拍打著彭娜的脊背,翻來覆去就隻是幹巴巴的這麼幾句話,想不起別的。哄女孩子的招數,範縣長會的確實不多,每每碰到這種情形,就不知該如何是好。
彭娜薄薄的T恤和胸罩,依舊是掀起的,心髒按摩,隔著衣服做,效果不好。高聳嬌嫩的雙峰,現在就這麼緊緊地和他的胸口貼在一起,隻隔著同樣薄薄的一層T恤,範鴻宇完全可以感受到彭娜雙峰的滑膩柔嫩。
立時便有了口幹舌燥的感覺。
叉叉的,柳下惠的現代版本啊!
書裏又不曾記載,在柳下惠懷裏坐了一個晚上的那個女子,芳齡幾許,長相如何,柳下惠“性取向”怎樣,所以,有著很多其他的可能性。
彭娜卻正當青春年少,長相甜美,範縣長的“性取向”完全正常,百分之百的異性戀者,大老爺們。
生生要了人的老命啊!
不行,再這樣下去,要出問題。
“娜娜,你先休息一會,我偵察一下地形……”
範鴻宇強自鎮定心神,說道,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略略使勁,掙脫了彭娜的擁抱,站起身來。
彭娜也跟著站起,冰冷的雨水淋在胸口的高聳之上,彭娜才意識到自己胸前無遮無攔,頓時俏臉滾燙,手忙腳亂地遮掩好了,芳心劇跳不已。
難道,剛才……羞煞人了!
幸好四周烏漆墨黑的,沒人看到。
不過彭娜馬上就明白過來,應該是範鴻宇在給她急救。急救的常識,彭娜倒也懂得的。
心裏略略安定了幾分,但隨即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就湧上了心頭,不由輕輕咬了咬嘴唇。
範鴻宇的偵察行動,瞬間結束,又坐了下來。
“嗯,是個小山包,應該還在橋頭村,我記得他們的曬穀場附近,有這麼個小山包……”
當然,是不是橋頭村的小山包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裏有個小山包。
彭娜也緊緊挨著他坐下,洪水就在腳下打轉,時不時還會衝刷到腳上,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範鴻宇說道:“隻能等了。希望這個小山包能頂得住,不被淹沒。等到天亮,估計會有人來搜救。現在哪都不能去……”
一縣之長被洪水卷走,還搭上省報的一位記者,隻怕現在,這個驚人的消息已經層層上報到省防指中心了。天亮之後,隻要條件許可,施救行動是必然會展開的。
就怕洪水太大,一時半會,施救人員找不到這裏。
不過,隻要這個小山包不被洪水淹沒,生存的機會就很大。一念及此,範鴻宇又急匆匆地起身,小心翼翼地往身邊找尋。
“哥,怎麼啦?”
彭娜低低問道,聲音中有點驚懼,以為又發生意外情況了。
“沒有,我找那條木料……”
範鴻宇說道。
這條木料,救了他和彭娜兩條命,實在是“大功臣”。現在洪水情勢不明,還得找到這木料,以備不時之需。洪水真要是淹沒了小山包,這條木料依舊還得是他倆的唯一倚仗。
範縣長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的生命會“寄托”在一條木料之上。
人生如棋,變幻莫測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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