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八章 生日那天我們一起失戀(2 / 3)

“喂,你還沒說在哪裏啊?喂……”李好好對著手機大叫,隻聽見電話那頭嘟嘟的盲音。

李好好在鏡子裏對陸曼兒無奈的笑笑,笑罵:“真是個大豬頭。”她的話音未落。鄭穎風的電話又來了。陸曼兒不禁莞爾。

“對了對了,在衡山路,Pub的名字叫”Themidnightfly“鄭穎風果然想起沒說地點又急匆匆的打過來。

“知道拉!豬!”李好好又好氣又好笑。

“午夜飛行……”他身後的陸曼兒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心中一動。她想起,倪子建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就是午夜飛行的香水。

晚上六點,李好好和陸曼兒終於趕到了Themidnightfly,要不是鄭穎風一路發彩信指路,兩個路癡女人真是不容易找到地方。

況且Themidnightfly的招牌不明顯,並不似一般Pub一般招搖過市,藏在一條細細的弄堂裏,進入一間很古舊的民居,木質的樓梯踩上去會吱吱作響,讓陸曼兒想起《花樣年華》裏那一段逼仄曖昧的空間。上了二樓,豁然開朗,又有種意料之外的驚喜,整個Pub顯然很著意華麗婉約的細節,不過整體出來的的感覺又很合情合理,既不是過分前衛,也不是過分的古舊。

這樣安然的情調,讓人不禁想起午夜飛行的那一抹暗香,淡淡的有著無限誘惑,惹人遐想。此時Pub裏的幽幽暗暗的燈光打起,營造出海水星空的效果。

李好好顯然被這個地方的氣氛給小小的震了一下,小聲驚歎:“我好喜歡這裏的感覺。”

鄭穎風不免得意,笑道:“陸羽選的地方怎麼會錯?”

“你說,這個地方是陸羽特意為我選的?”李好好不顧自己穿的是一條走路都要小心謹慎的紗裙,跳起來抱住鄭穎風叫。

是啊。“鄭穎風扶住搖搖晃晃的李好好笑。

“怎麼辦?小風風我突然好想哭哦,我太感動了!”李好好能忍住淚水,卻依然激動得無法自製。

“Come!想哭就到我懷裏哭。”鄭穎風大方張開雙臂,微笑看著眼前淚光閃閃的女孩,此刻的她就像安徒生童話裏的人魚公主,嬌小柔弱,美麗異常,內心裏他非常希望她可以找到自己的王子,得到幸福。

他注意到李好好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知道她在尋找陸羽,於是微笑:“陸羽他還沒過來,你先去見見同學,我下去接趙琳,小丫頭也是個路癡。”

李好好對他粲然一笑,鄭穎風覺得整個世界明眸皓癡起來,走到門口,他忍不住回頭對李好好做了一個OK的手勢,說:Youareverybeautiful!

“謝謝。”李好好笑著對他眨眨眼,轉身去和別的同學打招呼。鄭穎風吹了一聲口哨,跑下樓去。

這時陸羽靜靜的走進來,他為了等籃球隊的一群動物所以現在才到。眾位單身餓狼一看見現場有很多漂亮MM,嚎叫一聲呼嘯而去,隻顧著把美眉去了,把陸羽一個人撇在當場。

“靠,有異性沒人性!”陸羽淡淡一笑,靠在牆邊,靜靜看著一幹人在舞池裏舞著,肆意扭動腰肢,每個人都顯得很快樂,很少有機會,大家可以放下壓力,盡情的放縱。他當然看見光彩照人的李好好,她是今晚這個party的皇後,美麗的無可救藥。但他的眼睛隻在李好好身上做了短暫的停留,很快,他發現了陸曼兒。

他心裏一喜,好象平靜的水麵上突然冒起一個水泡,明確而生動的快樂,他發現自己是想見她的,隻是想的很隱蔽,幾乎連自己都被欺騙過去。

他看見角落裏的陸曼兒蜷縮在沙發上,靜靜的抽著煙,海藻一樣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她表情淡漠,眼神迷離,煙灰慢慢變長,最後寂寞的落下來。她的冷豔,帶著一種讓人心碎的美。

這時候的陸曼兒想起了自己的十六歲,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遇見了他,她在舞池中狂舞,出盡風頭,而他當時是否就是這樣抽著煙,靜靜的注視著她。看清楚她內心的迷惘和不安。

“子建……”她喃喃地叫著,因為午夜飛行,她又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個男人,她和他之間的班駁往事,一瞬間又回來了,雖然愛情會消失,但是感覺始終會留下。

不知不覺陸羽走近了,他看見她的臉上有回憶的萌動,他沒有開口叫她。他隻是看著她,仿佛在鑒賞一副畫。

“姐姐,快來啊。切蛋糕啦!”好好在遠處叫著,曼兒答應一聲,睜開眼睛,突然發現陸羽就在麵前,眼神幽深,她微微一驚,笑笑,然後裝做若無其事的向李好好走去。

陸羽微微一笑,施施然跟了過去。

燈光暗下來,燭光閃爍,音樂也由前衛的電子舞曲換到帕格尼尼。陸羽皺皺眉,他覺得很俗,當帕格尼尼已經成為某種標誌的時候,無異於說明它已經開始泛濫成災。

這時他看見陸曼兒走到吧台邊,而帕格尼尼突然消失了,陸曼兒走到鋼琴前坐下來,她彈起了鋼琴,音節像水一樣從她的指尖流瀉出去,所有人好象沉浸在在蔚藍色的海水裏,看見一隻高貴孤獨的天鵝,在音樂的手裏舞著,每個人都覺得很快樂,盡管陸曼兒彈的不過是一曲“Happybirthdaytoyou”。

至於正主兒陸羽,反倒沒幾個人注意。

鄭穎風死活不願意,大叫著:“不行啊,不行啊!我要是唱了明天母雞都不敢下蛋了。”

“靠,去你的吧,母雞不下蛋,我們吃鴨蛋。”幾個人不容分說把鄭穎風推上了台。

基本上鄭穎風的演唱實力也就陸羽最心知肚明,“那不是一般的強啊!”他暗笑著,看鄭穎風一臉苦相,等待好戲開場。

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犀牛打開一看,叫起來:“哇靠,今天還有啊!咱老大什麼時候改行批發巧克力了?”陸羽的背包裏一抓一大把的巧克力。

“靠,咱老大什麼境界啊,每天會收到來自不同女性的不同國籍不同品牌不同包裝不同價位的巧克力無數,所以老大幹脆帶過來給我們當戰備軍糧,SO任君品嚐。”老馬擺了個超市推介員的姿勢解釋道。

既然是任君品嚐,羅毅老實不客氣的抓起一把巧克力,邊啃邊讚歎道:“老大真夠高風亮節的,肯把愛慕者的巧克力無償派送。”

“唉,可以的話,我倒希望老大把他的愛慕者無償派送。”狒狒色迷迷的摸著根本沒毛的下巴不無傷感的說。

“很是很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此語一出立刻引起一幫單身餓狼共鳴。

陸羽仍在忘我的訓練,仿佛隻有籃球才是他眼中唯一。沒有人會想到冰山陸羽也要靠籃球來麻痹自己的大腦神經,忘記占據心田的影子。

他也隻是一隻小小的小小的暴龍,一個寂寞倔強的孩子,他會想她想的心裏好象糾起來一樣,他會疼的在夜裏咬緊牙關,隻有聽著Kanren的歌才能艨朦睡去。

隻是他流不出眼淚,他的眼睛已經幹涸的像沙漠,風一吹,隻剩決裂的痛。

磨磨蹭蹭的鄭穎風最終選擇了《東風破》,事到如今他希隻有寄望於這種吐字模糊,R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後

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一壺漂泊

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歲月再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誰再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

離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