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母親和可馨的問題解決之後可馨就搬到了明軒家和我們住在一起,在可馨的悉心照料下母親的病情漸漸的有所好轉,也因此為我的創作提供了不少的時間便利,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工作室進行創作可是卻始終想不出很好的創意,太久沒有進入設計界,近兩年流行的風向已經大變,而且現在的變化也是越來越快,而最重要的事我的創作靈感還沒有找回來。也許是因為我自己內心中有些情感還未能夠放下。換句話說就是我自己的心結還沒有解開。
可是當我看著可馨和我母親好不容易找回了丟失了很久的幸福感覺,我就不想打破這種現狀,有的時候有些事情還是永遠不要說出來的好,因為誰也不知道說出來之後究竟會不會得到令人滿意的答案,事物之間往往都有一個相關聯的平衡點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就會走向一個極端,所以當我看到母親和可馨那臉上出現的久違的笑容的時候,我的內心也能夠感受到幸福和溫暖。
經過這段時間的誤會仇恨,生離死別我的心態早已悄悄地發生了改變,以前的我總是把愛情和親情分的十分的清楚,但是現在我發現其實愛情是要與其他的情感共存的,沒有了親情的基礎我想愛情也不會長久所以隻要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又何必在乎那些小情小愛,無論如何至死不渝也最終無法逃離家庭的紛爭與打擾。於是我開始迷茫,甚至將自己隔離起來,於是家回的次數越來越少,我想要讓自己沉澱想要讓自己的思緒能夠更加的清醒一些。
終於在某一天的晚上,我仍然在工作室裏熬夜此時距離設計師大賽還有兩個星期的時間而我卻隻設計出一堆連我自己都不滿意的廢紙,那次我三天都沒有回家可馨帶了媽媽做的菜給我,我隻說了一句:“放在那吧。”就不再理會她。
她把飯盒放在桌子上,慢慢的走向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回身望著我,說了一句:“我知道你一直在躲著我,我知道你一直無法麵對自己的感情,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一定帶給你不小的衝擊和震感,你還沒有完全的放下,其實我也是,對於爸爸的死我一直內疚著,但是當媽媽原諒我的時候,當她緊緊地抱著我說她不能再失去我的時候,我才真正的了解到什麼是血濃於水什麼是親情,在親情的麵前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我之前犯下的彌天大錯我已經盡力的去彌補現在看著媽媽每天開心的笑容我真的覺得這就是我現在最大的幸福。所以哥哥你又何必把自己困在一個格子裏,珍惜當下才是最最重要的。”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懂,所以我在努力的讓自己調整好心態坦然的去接受現在的一切,當我每次看到你和媽媽那開心幸福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自己內心的那一份小小的自私早就應該拋棄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這種幸福可以維持多久,當某一天你成為他人的妻子,我會難過,媽媽也會難過,你難道不覺得要長久的維持這份幸福就是要改變我們現在的關係嗎?”我放下手中的鉛筆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走到可馨的身邊一把握住她的手。“我說的意思你明白嗎?”
可馨望著我眼睛裏噙著淚水:“哥,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總是不能夠盡如人意。”我說:“是啊,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你知道嗎,其實我最糾結的地方隻是在於父親生前一直反對我們的事而我又不想違背他生前的遺願,這就是我一直無法麵對你無法麵對我們感情的原因,我對你的愛早就已經深入骨髓,我早就沒有辦法拋棄和割舍,可是卻又永遠兌現,我恨我自己。”
可馨留下了眼淚臉上卻仍然掛著笑她笑著對我說:“所以人都要學會向前看,有很多時候我們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所以不如坦然麵對一切。”我鬆開她的手向後退了幾步:“所以請給我一些時間和空間讓我自己去想去消化吧,這段時間媽媽就拜托你照顧了。”我走回書桌前繼續低頭畫設計圖。
可馨離開了我的辦公室,走到門口時我聽到了她的歎息聲。門關上後,我放下手中的鉛筆走到窗口默默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然而不知為何此時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幅畫麵,她站在梔子花的花海之中,穿著一身潔白無瑕的白色連衣裙還有一雙白色的球鞋,對沒錯就是球鞋,以前我以為穿裙子一定要配上漂亮的高跟鞋可是卻不知為何搭配球鞋卻更顯得青春美麗。我急忙把腦海中的畫麵畫了下來,看著這幅充滿了簡單純真和青春的作品我突然明白梔子花的魅力其實就在於它的純潔和簡單,而我之前似乎是給了它太多的點綴和渲染,以至於它失去了最原本的味道。
照著這個思路我又設計了一係列梔子花的衣服和飾品,好不容易有了靈感的我不願意打斷思路因此我幾乎是七天七夜不眠不休隻為了盡快將作品趕出來。林藝娜和Jackson每天都會一天三頓的按時帶飯給我,Jackson總說:“有你這麼拚命認真地設計師看來我們的工作室是拿獎有望了。”林藝娜會每天不斷地囑咐我:“不要太拚了,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這樣長時間不眠不休的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垮的。”
我輕聲說:“知道了,我的作品已經基本完成了,今天晚上我就會回家好好地睡一覺。”林藝娜說:“既然稿子完成了就交給我吧,我給你拿去加工部製作成品這幾天你就不要來公司了在家裏好好地休息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