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年,在陪伴幾十年的老妻去世後,已經 82 歲的傻柱終於支撐不住了。
當得知傻柱病危的消息時,林宗軒立刻從深市新能源汽車發布會的現場趕回了四九城。
當一行人來到傻柱所在的醫院門口時,一個早已等待多時的中年男子立刻就迎了上來。
“老師,我爸,我爸他快不行了,就憋著一口氣等你呢。”許堂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悲傷。
林宗軒看著自己頹喪的學生,長長的歎了口氣。
輕拍著許堂紳的肩膀,他的眼眶也不禁紅了。
在前半生,他和傻柱的關係或許沒那麼好,可是當故人去世的差不多時,他們這幾個僅剩的老頭老太太,聯係的就愈發頻繁了起來。
他們都是上世紀的老古董,一同經曆過滄海桑田和世紀的變換,到了這一步,別說鄰居朋友了,就連李懷德這個曾經的敵人去世,他們都結伴去見了最後一麵。
走進傻柱的病房後,林宗軒的心裏不禁一酸。
曾經軋鋼廠那個精幹、強壯的炊事班長,如今卻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傻柱那滿頭的白發幾乎掉光了,他的雙眼微微閉著,聽到腳步聲時,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將目光投向門口,試圖看清來人是誰。
當看到是林宗軒走進來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傻柱輕輕地動了一下嘴唇,用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是老林來了嗎?”
由於帶著呼吸機,他的聲音有些雜亂,林宗軒連忙將耳朵湊到他的嘴邊,慢慢的回道:“是我來了,老哥哥。”
傻柱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然後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都先出去。等其他人都走了以後,他才喘著粗氣問道:“宗軒,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讓你回來嗎?”
林宗軒握住了他的手,認真的回道:“我在聽,老哥哥,你是有什麼不放心的事想要托付給我嗎?”
傻柱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這幾天,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太真實了,隻是夢裏沒有你這個人。”
林宗軒心中一震,但還是保持著平靜問道:“哦?是什麼樣的夢呢?”
傻柱癡癡的笑了一下,然後又搖了搖頭,呢喃道:“在夢裏,我前幾十年的遭遇差不多,老媽死的早,何大清這個老畜生跟著寡婦跑了,我和雨水一起相依為命,直到1962年……”
傻柱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林宗軒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後,開口問道:“東旭哥是什麼時候出事的?”
林宗軒被問得一愣,他回憶了一下,遲疑的回答道:“1963 年的夏天。”
“可是在我的夢裏,他是 62 年年底就出事了,而且他根本就沒能活下來。
東旭哥走後,我喜歡上了秦姐,後來又因為她耽誤了結婚的事,上了年紀後,我成了拉幫套的,辛辛苦苦幫她把賈家的三個孩子拉扯大,卻養出了三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