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芯自然記得她,之前在課堂上有人提過,她是身份卑微的庶女,不過讓她印象深刻的並非周月卿庶女的身份,而是她昨日的那一番言辭。
昨日大理寺卿在課堂上講的這個案件,眾人幾乎都毫無頭緒,而她一個女子,卻能有如此清晰的邏輯,說得頭頭是道,實在難得。
“公主殿下切莫被她昨日的表現所蒙蔽了。我這庶妹可不如她表麵看上去那般單純。
殿下細想,她一個庶女,按常理是絕無機會進宮來陪讀的,可她卻不知用了何等手段,說服了少師大人,親自將她送了進來。
還有,殿下可有注意,昨日那位大理寺卿洛大人看她的眼神,和看我們幾人的眼神截然不同!
小女猜測,定也是那周月卿用了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提前知曉了洛大人講課的內容,這才能如此大放異彩!”
而對於這個說法,褚君芯卻有些不以為然。
眾所周知,大理寺的人素來鐵麵無私,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周月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哪來那麼大的能耐,還能把手伸進大理寺,提前知道洛舒南的講課內容。
“殿下,您莫要不信,小女再和您說一件事……您的二皇兄,昨夜與周月卿在湖心亭把酒言歡,直至深夜……”
褚君芯聞言,大驚失色:“你說的可是當真?”
周月寧篤定道:“千真萬確!奴婢的婢女親眼所見,二皇子是在玉漱齋門口等她,親自領著她去的湖心亭!”
褚君芯頓時怒不可遏:“好你個周月卿,勾搭誰不好,竟敢勾搭我皇兄!我皇兄向來重情專一,他的未婚妻龐清月才剛剛殞命,他尚且日日沉浸在悲痛之中,竟敢對二皇兄下手,這無疑是在詆毀他的名聲!這周月卿莫非是活膩了不成!”
看到褚君芯如此盛怒的樣子,周月寧看了一眼身邊的舒玉皎,暗暗得意的笑了。
到達了第一站,水田。
沈昊宇和韓子衿站在前排,看著這一片片整齊有序的水稻田,心中甚是歡喜。
沈昊宇:“韓大人,看來今年又是豐收的一年啊!”
韓子衿:“都是沈大人的功勞!沈大人帶領工部,努力傳播水田種植技術,引進更為先進的勞作工具,不僅提高了百姓糧食的收成,還改善了糧食的口感,真是功在社稷,利於千秋啊!”
韓子衿的誇讚讓沈昊宇心情甚好,他回頭,向眾學員介紹這生機勃勃的水田裏的曆史和秘密,講到關鍵的時刻,他甚至要求各位學員脫下鞋襪,挽起褲腳,下水田裏去親身實踐。
種田這件事,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也許是一件特別辛苦的事,可對於這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人們,卻是一件特別新奇的事。
他們毫不推辭,陸續進入一片空置的水田裏,按照沈昊宇剛剛教授的方法,試著拋秧。
所謂拋秧,並不是直接拋,而是先有序的將秧苗扔進田裏,然後再彎下腰,將拋下的秧苗調整成整齊的一排。
幾人之中,褚君芯是最興奮的,她率先走進水田,有模有樣的開始了拋秧。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看,我的拋秧技術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