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南宮俏哽咽道。
“不要哭啊-----”南宮震華有氣無力地掙紮要起來。
“你躺著,不要動啊。”方媽慢慢把他扶了起來。
“大哥,二哥死了,三姐死了,小虎也死了。”南宮俏幾乎沒有言語的氣力了。
“可你沒有死。”南宮震華咳嗽道。
“是的,我沒有死。”
“我也沒有死。”
“------可是,我們怎麼報仇呢?我隻是一個弱女子,我-------”南宮俏的話還沒有說話,南宮震華就有氣無力地給了她一記耳光。
“不許說喪氣的話,隻要我們南宮家族還有一個人活著,趙飛鷹他就必須死——”南宮震華咆哮道。
“可是、可是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呢,我們自己不行了,也沒有人願意幫助我們呀——”南宮俏哭道。
“可我們有銀子。”南宮震華喘著粗氣道。
“銀子。”
“有了銀子,就有人願意替我們去殺趙飛鷹。”
“誰?”
“蒼蠅。”南宮震華道。
“蒼蠅?”南宮俏皺起了眉頭。
“江湖上最厲害的殺手。”方媽道。
她見到了蒼蠅。
“你是蒼蠅。”南宮俏道。
“是的,我是蒼蠅。”蒼蠅道。
“你為什麼叫蒼蠅?”
“因為我惡心。”
“你會殺人嗎?”
“如果我不會殺人,那麼你來幹什麼?”
“殺一個人,要多少錢?”
“這要看誰了。”
“趙飛鷹呢。”
“噢,那我得要個好價錢。”
“多少錢?”
“我說多少錢,你都給嗎?”
“那是,隻要你殺了趙飛鷹。”
“好大的口氣啊,哈,我忘了,你是南宮家族的人。南宮家族的人總是那麼大氣。”
“你出個價吧。”
“這回不要錢。”
“不要錢,你要什麼?”
“我要你陪我睡一個晚上。”
“你------”
“我叫蒼蠅,我就是這麼惡心。”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也不答應,我想這個世界能答應你去殺趙飛鷹的人並不多。”
“你為什麼要我------”
“因為你漂亮,因為我喜歡玩女人。我一旦答應了你,我就有可能有去無回。所以,我臨走之前要好好的享受享受。”
“你能讓我考慮考慮嗎?”
“不能,你現在必須答應我。如果你拒絕我,你就沒有再來見我的必要了。”
“你、你這不是乘人之危嗎?”
“我說過,我叫蒼蠅,我的人和我的名字一樣惡心。”
“可如果我跟你睡了,你又不去殺趙飛鷹,那我該怎麼辦?”
“這信不信由你。沒辦法,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這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
“好,我跟你睡。”
“嗬嗬,這就好,這就好。”
“不過,如果你殺不死趙飛鷹,那我一定會殺了你。我發誓。以一個處女的名義發誓。”
二十天後,在一個偏僻的小巷裏,行醫二十多年的趙回春對南宮俏無情道:“是花柳病。”
“不可能。”
“得這個病的人都是這麼說。”趙回春淡淡道,“不過,我知道南宮姑娘不應該是這種人,可、可我二十年的醫道不得讓我下這個結論。姑娘,潔身自愛啊。”
南宮俏掩麵衝出了趙回春家的門。
現在,她隻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殺了蒼蠅。不管他有沒有殺趙飛鷹,她都要殺了他。
石塘。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蒼蠅的地方,也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地方。
可是,當南宮俏一踏上石塘的土地,她就聽見了撕打聲。於是,她趕緊躲到樹叢裏,偷偷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這麼一副情景:七個身穿一襲白衣的年輕人正在圍攻蒼蠅。後來,他們把蒼蠅製服了。
“蒼蠅,你還記得我們嗎?”
“不記得,我蒼蠅殺的人實在太多了。”
“二十年前,你殺了蜀中一劍霍童,強暴了他的妻子汪紋------”
“你們是-----”
“霍童和汪紋的兒子和女兒。”
七個年輕人擁上去,一人一劍,把蒼蠅刺死了。
失魂落魄地離開蒼蠅,南宮俏失魂落魄地坐在石塘的一座石橋上哭。
湖水明晃晃的,明晃晃的,明晃晃的,像一麵鏡子。
夕陽西下的時候,南宮俏木木地笑了笑,便落到了湖中。這位蜂城最漂亮的姑娘,從此就再也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