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中秋。

今年的晚宴在正殿舉辦,尤為豪奢。

當年那個被朝臣取笑欺辱的傀儡皇帝,現在是北陵國真正的主人。

他神色冰冷,辨不出情緒。

在眾臣跪拜中,方才抬了抬眸,聲音低沉。

“朕得一舞姬,讓愛卿們欣賞。”

話音剛落,一人從殿外走來。

瞬間,整個大殿一片死寂。

那人的身材纖弱,一身白衣,墨發未束,更襯得那張臉俊美無雙。他一路走來,儀態矜貴,一看便是世家養出來的君子。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做的是女子裝扮。

“阿容。”

被稱作‘舞姬’的男人聲音輕弱溫柔。他望著龍椅上的冷血暴君,卻像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他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怨恨羞憤,一如既往的風淡雲清,好像是純白的聖人。

朝臣卻無法忍受。

“求陛下開恩,恒王他受不得此等羞辱...”

“不合體統啊陛下...”

“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都閉嘴!”暴君手中的利刃,薛將軍吼了一聲,從戰場上曆煉出的血腥氣撲麵而來,“從今以後沒有什麼恒王,隻有叫藺雲笙的舞姬!”

符容皺了皺眉,似是有些不耐。

藺雲笙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阿容,你若想看,我給你跳。”他的目光輕飄飄的略過眾臣,“其他人看見,眼睛挖了便是。”

“嗬,真是大言不慚。”薛子傾心中滿是暢快得意。

他並不覺得陛下殘忍,隻是心疼陛下受過的苦。

這個藺雲笙,等到陛下玩膩了,就殺了示眾。

藺雲笙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笑容未變。

隨後,他展開手中的玉扇,飄然而舞。

符容直接看呆。

藺雲笙的動作和舞姬的陰柔嫵媚完全不同,更類似於劍舞,英氣十足。

符容麵無表情的看著,好似無動於衷,實際上眼睛根本就是粘在了上麵。

不愧是主角受啊,身段,姿態,真的是太棒了。

啊下,下腰了,這都能做到?

哦哦,這腿的柔韌性也是好厲害!

哇,真是賞心悅目啊,不知道主角受從哪裏學的...

琴棋書畫,政鬥謀略,樣樣精通,現在當個主角受可真是太卷了。

一舞畢,藺雲笙原本冰雪一樣蒼白的臉上暈起了紅。

他平複氣息,抬頭望向符容,眼中有一種奇異的光亮,一眨眼,又被他壓了回去。

然後,他聽見符容說。

“丟人現眼,還不趕快回去。”

藺雲笙的笑容未變,眼神卻黯淡了。

【好慘啊,又被羞辱了。你說我好好的一個主角攻,天天人身攻擊。】

“陛下不給臣些甜頭,”藺雲笙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柔和似水,好像不會生氣似的,“臣會厭倦。”

一旦厭倦,就會想在心髒上來一刀。

這句話藺雲笙沒有說出口,但不知為何,符容明白了他的意思。喵喵尒説

主角受被自己虐的要自殺了!

這種情況,變態黑化攻的台詞應該是...

“你想求死?很好!你是不是早就想擺脫我了?”

符容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緩步走下階梯,站到藺雲笙身前。

他比藺雲笙高將近半個頭,正好方便他施展黑化攻的扭曲氣場。

藺雲笙望著他,笑容漸漸隱去。

符容抬起藺雲笙的下頜,如同鷹禁錮著弱小的兔子,將他完全掌控在自己手裏。

“笙兒,你這輩子,下輩子,都是我的東西。”

藺雲笙的身體顫動了一下,眼角泛起了紅,好似不堪其辱。

符容繼續甩霸道總裁專用台詞,“不許哭,留著力氣在晚上...”

還沒說完,藺雲笙抬起扇子,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話。

“不知羞。”

藺雲笙向前走一步,將額頭貼在符容的肩上,擋住了自己的表情,旁人隻能看見他通紅的耳朵。

符容聽見藺雲笙輕輕的說。

“阿容的心意,我記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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