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二人便舉步向茅屋行去。
未進茅屋,二人便已問道一陣藥香。
推門而進,隻見靈芝正在屋中煎藥。
那份神情,倒更像是一個小媳婦在為自己心愛之人煮飯一般。
林飛道:“靈芝,聽雪琳說你找到解毒之法了?”
靈芝道:“解毒還談不上。此毒太過詭異,我心中並無把握的,隻能盡力一試。”
林飛道:“上次你給雪琳治傷之時,也是這般說的,最後還不是藥到病除,這次一定也是這樣的。”
雪琳道:“是呀!我們沒喪氣,你這大夫可不能先喪氣了。”
靈芝聞言一笑,道:“正是這樣。你們都沒喪氣,我又怎麼會喪氣呢?”
隨著膛爐之中火苗起伏,三人的心也起伏不定。
這世間從未有過之毒,能否破解,三人心中並無絕對把握。
過了約半柱香的時間,靈芝道:“好了。”
林飛瞧著碗中的藥湯,笑了一下,端起碗來,就要去喝。
靈芝唰地出手,握住林飛手腕。
林飛輕輕握了握靈芝的手,笑道:“沒事,當心吧!”
聽了林飛的話,靈芝頓覺心安不少,慢慢鬆開了手。
林飛將藥湯喝盡,在二女盛滿擔憂的眼神中,砸了砸嘴,道:“味道不錯。”
靈芝心中又氣又樂,猛然起腳踢了林飛一下,道:“這個時候,你還說笑。”
林飛道:“本來就是呀!你做菜如果也這般好吃,那誰將來娶了你就有福了。”
靈芝臉上一紅,道:“你這人,活該毒死。本姑娘就不該救你。”
經得林飛這一插科打諢,原本緊張的氛圍也是輕鬆不少。
忽然,林飛眉頭猛然一皺,靈芝心頭一緊,忙道:“阿飛,怎麼了?”
林飛正欲開言,隻覺舌頭發麻,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頭腦發暈,發脹,胸中一陣熱氣上躥下跳,苦悶難當。
林飛身子猛然倒在地上,身子發麻發癢,又轉疼痛。接著冰冷,最後有如火燒。竟是九生九死丹的毒效又發作了。
二女花容失色,靈芝駭得身子發顫,好像呆了一般。
良久,林飛這才安靜下來。
二女連忙搶上身去,道:“阿飛,你感覺怎樣了?”
林飛經過這幾次折磨,雖然每次都是苦不堪言,但已不會像當初一般痛暈過去了。
林飛隻覺全身好像散架了,道:“還好了,這感覺又不是沒經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靈芝泣道:“我真沒用,沒給你解了毒,反而加快了毒藥的發作。我,我..”
林飛笑道:“這不怪你的。這毒本就無破解之法,要你幾日便要解了,確是太過艱難。”
雪琳也寬慰道:“靈芝,你不必自責。我的傷和阿飛的毒沒有一個是好幹的差事。你幾日之間便治好我傷,沒解了阿飛的毒,也怪不得你的。畢竟人力有窮盡,難以和上天相抗的。”
靈芝道:“我什麼辦法都想了,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不會解啊!我..”
雪琳抓住靈芝的手,道:“現天下最有希望解了阿飛之毒的便是你了。你若是沒有信心了,那阿飛的命,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靈芝一怔,轉過頭,瞧著林飛,堅定道:“我靈芝發誓,若是治不好你,我便與你共赴黃泉。倘若天要亡你,那我也要以力抗天。”說完,一抹眼淚,便出了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