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琳笑道:“妙先生的高徒果真不同凡響。靈芝,既然我的傷有治了,你怎麼哭得這麼傷心,難道不希望我好嗎?”
靈芝忙抬起頭來,道:“不,不是的。姐姐的傷好了我很高興。我,我哭,我是..”雙手在空中上下揮舞,但話半天卻是說不下去。
林飛拉過靈芝的手,笑道:“行了,你的心思我們知道,你不必說的。雪琳,你知道靈芝心急,你還打趣她。”
雪琳瞧著林飛二人,眼中笑意流轉,道:“是是是,屬下知錯了,還請教主開恩。”
靈芝愕然道:“什麼教主?阿飛什麼時候成了教主?雪琳姐姐,你怎麼成了他的屬下?”
雪琳道:“教主,靈芝姑娘與你我二人有生死之情,屬下欲對其說出詳情,還請教主應允。”
雪琳平日雖與林飛說笑,但涉及修羅教之事,卻是半點都不敢有絲毫越禮之處。
林飛聽其說得恭謹,也收起嘻哈之色,鄭重道:“此事應允。”
靈芝知道此時不宜插言,是以在一旁靜立著。
聽得林飛應允,雪琳這才將林飛,自己還有修羅教的前前後後向靈芝說了。
靈芝聽完,心中並未有多少震驚。伸手擰了林飛一把,道:“要不是雪琳姐姐要向我說,你是不是還想瞞著我呀!”
林飛痛呼一聲,道:“這幾****一直忙於我們二人傷毒之事,哪裏有時間向你去說。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可是修羅教的教主,一教之主,可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了。”
靈芝一笑,對雪琳道:“雪琳姐姐,我發現這有些人幾天不打他就渾身不舒服,你說呢?”
不及正事,雪琳又恢複到平時說笑模樣,笑道:“我看是的。”
靈芝道:“那我要是被人欺負了,雪琳姐姐會幫我嗎?”
雪琳道:“敢欺負我靈芝妹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與你跟他鬥上一鬥。”
林飛瞧見二女投過來的眼神,頓覺頭皮發麻,腦中靈光一閃,道:“靈芝,既然你說這藥有效,那為何雪琳喝藥之後竟然會口吐鮮血呢?”
聽得林飛這一問,雪琳心中疑惑也被勾起,靈芝正色道:“雪琳姐姐的傷是一剛一柔兩種掌法所成的。剛勁傷了內府,柔勁傷了心脈。這先得將內府中的淤血逼出,再用溫和藥物來滋養心脈,時日一久,傷勢自然痊愈。我這副藥中含有幾位猛藥,互相搭配,藥效更強,所幸真的將淤血逼出,不然真就回天乏術了。”
雪琳道:“靈芝,你這大恩,姐姐如何得報。”
靈芝握住雪琳的手,道:“雪琳姐姐,你說識得我是你的福緣,我靈芝又何嚐不是呢!這等見外的話,我們姐妹以後就不必說了。”
林飛笑道:“靈芝,你真厲害。妙前輩有你這弟子定會十分高興。”
靈芝伸過手去,在林飛胳膊上便擰了一下,道:“別以為你轉移話題,再恭維我幾句,我就會忘的。怎麼,你是修羅教教主咋了?還能鹹魚翻身了?”
林飛道:“你怎麼這麼記仇呢?”
雪琳笑道:“我的大教主呀!女生都很記仇的,你怎會連這點都不明白。”
林飛道:“不會呀!柔兒師妹就不會記我仇的。”
靈芝秀眉一挑,道:“既然你柔兒師妹不會記你的仇,那你不去找你的柔兒師妹,呆在我藥穀幹什麼。去,去,去。”說著,便將林飛推出門外,將門栓上。
靈芝雖不知道這個柔兒師妹是什麼人,但瞧見林飛說到這四個字時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心中便覺異常煩悶,壓抑不住發起脾氣來。
林飛在屋外拍了幾下門,但屋中未有絲毫反應。
林飛納悶道:“怎麼說的好好的便忽然發起脾氣來了呢?柔兒師妹就從來沒給我發過脾氣。不知她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再犯錯被吊下悔崖?她那麼愛玩,我沒在誰陪她玩耍呢?”
林飛心中忽然異常想念李綺柔來,但想著想著,忽然變成了靈芝方才那副嬌嗔模樣。林飛隻覺心中煩悶,便不去想,在原地練起趕蟾步與天羅掌來。
一練武功,林飛心神瞬間寧靜下來。
屋中,雪琳瞧著靈芝那副模樣,不禁失笑道:“靈芝,你怎麼忽然把阿飛趕到外麵幹什麼?”
靈芝道:“他那麼討人厭,我瞧他一眼便心中煩悶。把他趕到外麵,我心中便好受些了。”
雪琳笑了笑,再未多言。
有些事情,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靈芝走到床邊,坐下,道:“雪琳姐姐,你能給我講講他一些事嗎?”
雪琳笑道:“是他那個柔兒師妹的嗎?”
靈芝臉上莫名一紅,道:“誰稀罕聽他那小情人呀!”
雪琳未再出言取笑,將林飛告訴自己的事向靈芝原原本本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