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隻覺自己的劍法處處受到沈玦的掣肘,仿佛多年修煉的劍法一無是處,處處都是破綻。她不禁懷疑長久以來修煉的劍法,但同時也對沈玦的實力感到驚訝。

此時場上的局麵卻顯得十分詭異,隻見蘇晴每次出劍還未到盡頭,就已經匆忙收劍,緊接著又是一劍刺出。而沈玦則始終保持著與蘇晴相同的節奏,每當蘇晴出劍時,他也會迅速出劍相迎。但奇怪的是,他們的劍總是在即將交鋒的時候便迅速撤回,沒有真正碰撞在一起。這種場麵就像是兩個小孩子在玩耍一樣,你來我往,卻沒有實質性的衝突。

花月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怪異的動作,臉上露出既驚異又好笑的神情。她不明白為什麼兩個人明明有機會互相攻擊,卻總是在關鍵時刻撤招。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十分滑稽,甚至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玦卻是有自知之明,他功力不及蘇晴,所以無論是出劍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不及蘇晴,故而隻有以逸待勞,後發製人,手中長劍感受蘇晴氣機運行,不斷破解蘇晴的劍招。

蘇晴出了數十招仍然無功而返,她已然她知道自己在劍術和劍意上已經輸給了沈玦,無法再繼續與他僵持下去。原本,她希望通過精湛的劍術來壓製沈玦,讓他對自己心悅誠服,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已經失敗了。然而,蘇晴並非那種墨守成規、固執己見之人,她經曆過無數次生死廝殺,早已明白在戰鬥中不能拘泥於一成不變的戰術,必須根據實際情況靈活應變。因此,她決定改變策略,不再堅持使用劍術和劍意,而是依靠自身強大的實力來壓製對手。

隻見蘇晴突然向後退去,全身真氣激蕩,手中長劍發出清脆悅耳的鳴叫,一道道血色劍氣如噴泉般從她體內湧出,劍意氣機直接指向沈玦。這些血色劍氣如同一條條血龍,張牙舞爪地向沈玦撲去,帶著無盡的威勢。

沈玦皺起眉頭,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的神色。他冷笑一聲,譏諷道:“哼!怎麼?發現劍術不如我,就打算改用力量來壓製我嗎?真是可笑至極!”說罷,他身形一閃,避開了幾道血色劍氣的攻擊。

然而,蘇晴並未被他的言辭所動,反而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殘影,劍光如電,劍氣如虹,直取沈玦咽喉。她冷笑道:“以力壓人?沈玦,別那麼愚蠢了,你若如此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江湖爭鬥,豈會與你過家家似的比拚劍術高低,你若功力高於我,同樣可以以力壓人,你勝我,管你是劍術高於我還是功力高於我,我自然心服口服。”

沈玦心中一凜,身形急退,長劍出鞘,劍尖輕點,與蘇晴的劍芒碰撞出點點火花。他運起純陽無極功,手中長劍注滿純陽內力,不斷抵擋襲來的劍氣,他的眼中滿是不屑之色道:“哼,所以你才會在劍術劍意上輸給我,你不在某一道上求得極境,怎麼知道另一番天地的廣闊,又怎麼會在武道一途中走得更遠,爬的更高。朝聞道,夕死可矣。”說到最後,沈玦聲音越發高昂,聲音以內力送出,仿若煌煌天音,直抵蘇晴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