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中,一片靜謐。沈玦端坐在練功台上,左手執著曲譜,右手輕放在膝蓋上,仿佛沉浸在一個隻有自己存在的世界裏。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沈玦的前身曾經學習過音律,對於樂器演奏有著深厚的造詣。此刻,盡管沒有實際的長笛在手,但他憑借著對音律的理解和記憶,用手指輕輕敲擊膝蓋,便能準確地模仿出使用長笛時的氣息和節奏。

隨著他的手指不斷輕點,他體內的赤血分魔大法內力開始悄然流動。這股內力沿著一條陌生的路線在經脈中迅速運行,猶如奔騰的江河,氣勢磅礴。它的速度極快,與沈玦之前修行時所經曆的速度相仿。

沈玦緊閉雙眼,細心感應著體內的變化。在丹田之中,純陽內力與赤血分魔大法內力極為相似,但是經過仔細感受後,他才察覺到這股內力的與眾不同之處。

純陽內力性質溫而柔和,運行之間,全身都感受到一種溫暖如春日暖陽般的舒適感,令人心曠神怡。與之相比,赤血分魔大法內力則顯得清涼如水,同時還帶有一絲淡淡的邪惡氣息。

赤血內力源源不斷地在體內流轉,每一次循環都讓內力變得更加強大。這種修煉速度遠超過了純陽無極功,讓人感到震撼。然而,沈玦深知魔門功法的弊端——竭澤而漁。在正常情況下,他不會選擇在練氣階段如此迅猛地積累內力,因為這樣可能會導致根基不穩。但現在,麵對生死危機,他別無選擇。

時光悄然流逝,沈玦完全沉浸在修行之中,忘卻了周圍的一切。當有人輕輕敲門時,他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他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夜幕降臨,外麵一片漆黑。

打開房門,原來是花月送來飯菜和茶水,並提醒他天色已晚。沈玦接過飯菜,回到房間裏享用晚餐。他一邊吃著飯,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血煞教總壇某處,一間昏暗的房間裏,林柏濤背對著房門,眼睛看向房間正中神龕處,那裏掛著一幅畫卷,若是沈玦在此,他定能認出那畫卷與他在禁地中看到那幅一模一樣。

林柏濤雖然看著那畫卷,但是眼神卻縹縹緲緲,神不思屬,似乎在思考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房間裏一片寂靜,許久之後,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種寂靜。

林柏濤眼中恢複焦點,他深吸一口氣,渾厚深沉的聲音響起:“進。”

房門打開,一道人影緩緩走了進來,來人隱藏於暗中,沒有露出麵貌。林柏濤轉身看去,看到來人,他眼裏露出一絲訝色,但隨即便隱去,他淡漠道:“你來做什麼?”

來人沉默良久,嘶啞著聲音道:“大長老武功蓋世,獨攬大權,我來不過是求生而已。”

林柏濤看了一眼來人道:“既是要求生,你需要付出些代價才行。”

“大長老需要的東西在那本曲譜之中。”

“曲譜?原來如此,我以為那麼重要的東西他必然收到極為隱蔽的地方,卻沒想到竟然是曲譜。”林柏濤歎息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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