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嬌笑著說道:“沈公子這話說得不錯,他呀,就是隻蠢熊。”說罷,她還不忘朝那虯髯漢子眨了眨眼。

沈玦聽後微微一笑,拱手向那女子道謝道:“原來如此,多謝姐姐相告。”

那女子見沈玦稱呼她為姐姐,嗬嗬的笑了幾聲,聲音充滿魅惑之意。

那虯髯漢子見狀,氣得臉色鐵青,但又不好此時發作。他狠狠地瞪了那女子一眼,然後重新坐回座位上,悶頭吃喝不再說話。

沈玦有些奇怪的看了那虯髯漢子一眼,又看了看茶肆裏麵打瞌睡的掌櫃和忙碌小二,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眾人也不再說話,氣氛變得沉默起來。片刻之後,亭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那身影背對著眾人,身體似乎隨時處於黑暗之中。他的身形並不高大,但卻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壓,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天殛門的人。”黎川露出凝重的神色,低聲說道。“天殛門,魔門之中最為神秘的方式門派之一,每一代弟子隻有兩人,但每一個都是江湖之中的絕頂高手,上一代的弟子算起來已經七八十歲了吧,這一代的弟子終於又出現了。”

“天殛門!”其他幾人聽到這個名字麵色都有些不好看,這個門派一但出現,江湖必然要出現巨大的風波。天殛門修煉的刺殺之道,門中教義乃是替天行道,殺盡天下可殺之人,然而這個可殺的定義並不是普羅大眾所熟知的惡事做盡的人,而是這個天殛門弟子自行定義的可殺之人,也有可能隻是犯了一些小錯的人,或者是流連青樓,或是好賭成性。

曾經有一個天殛門弟子專殺貪官汙吏,殺得那時的朝廷幾乎再無人敢做貪汙受賄之事。

也有天殛門弟子曾專殺玩弄男人感情的女人,然後這正好與魔門另一支合歡宗那些弟子對上,那一代的天殛門和合歡宗勢同水火,而那一代的天殛門弟子武功極高,合歡宗幾乎被殺得寥寥無幾。

此時茶肆中那女子盯著忘憂亭中的天殛門人,臉色更是極為難看。

“此事怎麼天殛門的人也知道了,他們不是向來和其他教派之人來往嗎?”慕容智皺眉問道。

黎川搖頭道:“這事我怎麼知道,這些人耳朵堪比順風耳,哪裏有動靜他們不知道,不過這天殛門來得確實蹊蹺,莫不是這些家夥裏麵有人跟天殛門是一夥的?”

沈玦心中好奇,問道:“今日來這裏到底是幹嘛來了?”

黎川笑道:“少教主,你要接任教主之位,其他教派的人來湊湊熱鬧,想要稱稱你的斤兩,看你夠不夠格,這是魔門之中的一種習慣,不過可來可不來,但是依照慣例,幾乎都會來一趟,以前天殛門可很少參加,沒想到今日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