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說了什麼話,臣妾什麼都沒說,隻不過是就事論事,別無他意。臣妾相信皇上非常清楚。”隻注視著他,不卑不亢地說道,看著冷落軒的眼睛,麵不改色,淡淡的語氣,好像是與己無關,“皇上是一國之君,如果想殺了臣妾,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臣妾不得不承認,臣妾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臣妾問心無愧。”說完最後一句話,閉上了眼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麵對著這樣的白鸞蝶,冷落軒有點不知所措,看著這個女人,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好長時間,好像是回過神來了,背過身去,背對著這個女人,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到底想說什麼?”
“皇上,我們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臣妾知道在你心裏,臣妾沒有辦法和姐姐相提並論,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情,沒有人可以替代。臣妾是個什麼樣的人,皇上應該是非常清楚的,何必自欺欺人?”白鸞蝶反問道,“臣妾知道臣妾的身份,皇上請放心,臣妾肯定不會背叛你。更何況人死已矣,就算是有什麼非分之想,也是不可能的。關於這一點,皇上應該是非常清楚的,何必多此一問?”
“你--”麵對著這個問題,冷落軒不知道如何回答,看著白鸞蝶,瞪了她一眼,卻發現這個人沒有反應,隻是看著自己,微微的笑著,好像是無所謂的樣子。這樣的白鸞蝶,冷落軒不得不甘拜下風。輕輕地歎了口氣,搖著頭,無奈地說道,“你覺得母後可以答應這件事嗎,你應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真的想趕盡殺絕,不可能輕易改變主意,任何人也不例外。”冷落軒說到這裏,輕輕地歎了口氣,抬頭看天,在那裏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回過頭去看看白鸞蝶,無奈地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如果皇上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據理力爭,一定可以讓太後娘娘改變主意的。”白鸞蝶充滿希望地說道。看到對方搖搖頭,仍然是非常為難的樣子,有點著急,想把話說清楚,卻又覺得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保持沉默。忽然之間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試探地問道,“如果皇上信得過臣妾,把這件事交給臣妾,讓臣妾去看看太後娘娘,試探一下。看看太後的態度。如果太後可以理解皇上,那就是皆大歡喜;如果不能理解、固執己見,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冷落軒聽到這樣的話,先是一愣,回頭看看白鸞蝶,仔細一想,白鸞蝶說的話不無道理,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於是就點了點頭,答應了這件事。看到冷落軒答應了這件事,白鸞蝶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冷落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既然如此,事情就好辦了。
走在去慈寧宮的路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昨天早上,冷落軒說的話,白鸞蝶皺起了眉頭。她非常清楚,如果想讓那個太後改變主意,放棄殺戮,不容易。在她看來,如果想沒有後顧之憂,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趕盡殺絕。那個白秋蝶也是這樣,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冷落軒麵前胡說八道、刻意縱容。如果不是冷落軒不忍心、如果不是這個人重情重義,冷落傑的命運可想而知。想到這裏深深地歎了口氣,抬起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慈寧宮,白鸞蝶非常清楚,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往前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看見邱嬤嬤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來到了自己身邊,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