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林如月出生在一個小鎮的普通人家。
人這一生總不能一直順風順水,但是她卻在出生後不管做什麼都是順順利利的。
學習成績也是一直名列前茅。
直到有一天。
時年十五歲的林如月參加了每年一度的中考。
“如月,你考的還好吧?”王翠從考場走出快步追上她問道。
林如月心中不禁有些苦澀,隻是,事情已經如此,再多的負麵情緒也沒什麼用。
“還……還好吧,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林如月低頭支支吾吾的回了句,隨後向著遠處等待的母親跑去。
看著跑遠的林如月,王翠心中不覺有些奇怪,隨後看到遠處等待的青年不由甩了下頭發開心的跑了過去。
“哥,你回來了啊。”王翠抱著青年的胳膊笑著道。
青年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知道你中考,我特意請假回來看你的,隻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也不算晚,這不是剛考完嘛,你請我吃飯就好了。”王翠笑嘻嘻的看著青年。
“好!想吃什麼我請你。”青年點了點頭帶著她離開。
有人說高考是人生的轉折點,卻不知啊,中考才是真正的轉折啊。
高考如果考不好大不了再複讀一次,但是中考失敗了可是不能複讀的啊,就隻有輟學和中專這兩條路了。
忐忑的度過了半個多月,這半月林如月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
相信每個女人都煩躁過每月的例假,隻是再煩躁有什麼用呢,這是每個女人一生都要經曆的事情。
林如月有些痛恨,為什麼會偏偏在高考的前夕來例假,為什麼她不是男兒身,為什麼會有痛經。
因為高考前沒睡好的她,第二天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以至於這樣的狀態變成了一種死循環。
越是想的太多越是睡不好,越是睡不好卻也越是考的不好,以至於直到考完試之後都出現了黑眼圈。
看著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出房間的女兒,林母不禁有些心疼,“沒事的,之前你那麼的優秀,應該沒事的。”
“嗯。”林如月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隻是淡淡的回應了母親一句便去洗漱了。
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林如月有些心不在焉。
或許是抱著最後的一絲幻想,也或許本身就不服輸的性格,還是讓她想去學校看一下成績。
“如月,你這半個多月去哪裏玩了啊?”王翠不知何事追上她問道。
林如月抬頭看了她一眼,牽強的露出一絲禮貌的微笑,卻也什麼都沒說。
兩人很快來到學校,隻是從進入校區,一路的學生看兩人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
而且大家都在小聲議論著什麼,搞得王翠不由有些疑惑,“他們怎麼回事?”
王翠不知,但是林如月心裏卻有些猜測,隻是她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麼。
紅榜貼在教學樓下的黑板上,一張大大的紅紙上麵寫著成績達標的同學的名字。
林如月帶著期待慢慢的向著紅榜走去,她一遍遍的看著,卻始終沒能看到自己的名字。
不出意外的,林如月的名字並未出現在紅榜上。
林如月失落的低頭轉身向人群外走去。
王翠見她離開連忙跟上,“如月,這不對吧?怎麼會沒有你的名字?他們是不是搞錯了?”
林如月沒說話,隻是低頭走著。
這時,周圍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作弊得來到成績,在中考的時候肯定不行了。”
此話一出,四周這樣的言論更是多了起來。
本來都在安靜的看著紅榜的學生全部看向這邊,一時人群有些亂了起來。
林如月抬頭看向周圍的同學,原本和自己關係很好的同學此時也帶著或嘲諷或嫌棄的眼神看著自己。
一時間,林如月心裏不由有些發堵,眼中含著淚的看著周圍的同學,嘴唇哆嗦著說道:“我沒有……”
隻是卻沒有人聽她的,她身邊的王翠見此,大吼一聲:“你們都放屁,如月不是你們說的那樣,我要撕爛你們的嘴。”
說著向著最近的同學撲了過去,一時間場麵更加的亂了起來。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都吵什麼吵!三年的同學就是以這樣的方式道別的嗎!”
說完女人擠進了人群,看來一眼頭發身上亂糟糟的王翠,又看了一眼林如月,不由歎息一聲。
“老師,我沒有……”林如月看著麵前的班主任 說道。
這是三年初中生涯對她最好的班主任,她是班主任的驕傲,曾經她拉著林如月向其他老師說,林如月雖然不是班級成績最好的,可確實她見過最好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