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迪見子陵不接話茬,村長又是一副老神在在。也知道自己這番假話對他們沒什麼用,看來真得動筋骨,談實質才行啊。
元迪輕咳一聲。“子陵大哥,我二弟他們無故失蹤不知可否告知緣由?”說完緊盯著子陵,想從他臉色上探出信息。
子陵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道:“你們難道那麼明顯的跡象都推斷不出來?”
其實子陵隻是想炸炸元迪,讓他心亂,而後好談解決方式,畢竟伍風一人吞噬近百人,放到哪裏都是大仇。不讓對方心存疑慮,怎麼能在談判時增加己方籌碼?
元迪見對方如此說,便歎了口氣:“我知道您村中是有位大能坐鎮吧?”說完又盯著子陵和村長看了又看。
子陵聞言一驚,他怎麼推斷出有大能坐鎮的?仔細一想回想起伍風一人吞噬眾人,而後自己帶人撤退,也將痕跡消除。那麼對方隻能追蹤到崖邊,雙方便再無蹤跡,如果沒有大能抬手將近百人覆滅,接走自己一行,倒是真的說不過去了。想到這子陵不禁感歎,人的想法有時候真是天馬行空。
元迪見子陵聞言稍有驚異,以為隱藏的大能被他人窺破後失態。心中卻是呐喊,為何我每次到這裏都這麼悲催。理理思緒,元迪開口道:“希望您給前輩說下,不是我們貞元大部欲行此事,隻是族中宵小之輩貪圖神法,一時不查,險些釀成大禍,希望您和前輩原諒。”說完起身一揖。
子陵心中大樂。沒想到頭疼這麼久的事,讓這孩子一句話給圓好了,你難道是我們村的幸運物?心中雖這麼想,但是子陵麵上卻是裝出一副凝重之色。考慮良久,才張嘴道:“既然你也這麼說了,我就直說吧。前輩對此並未太放在心上。”
元迪聞言一喜,隻要前輩不計較,自己大部就不會遭受災難。但是對方後麵一句話卻是讓自己心中一緊。
“但是前輩對於你們追殺他的愛徒,卻是心有不滿。若非近期要護他愛徒衝關,怕殺孽太重影響愛徒,前輩說他還真得去你部族走上一遭。”反正那前輩又不存在,我幹脆就扯虎皮扛大旗了,子陵心中也腹**。
元迪卻是被嚇得不輕,畢竟追殺人家愛徒,人家殺上門來也無可厚非。關鍵是自己部族被人家屠戮之後還能幸存幾人?
想到這,元迪心中慌了:“不知前輩愛徒是?”
“你們還看不出來嗎?就是伍風啊,不然你以為誰會有如此神異?沒有大能教導,就我們小山村怎麼能出這種奇才?”
元迪想抽自己一嘴巴,怎麼這麼笨,這都想不出來?你個小山村再神奇能出伍風這麼神異的孩子?肯定是有大能教導啊!大能捎帶指點一番,小村中的孩子就能如此強大,精心培養的伍風肯定更是強大。虧自己當初還以為對方掌握某種秘法或者寶物,對方若真有這種東西,那麼父輩為何如此弱?真是豬油蒙住了心啊!
元迪這悲催貨,來之前就心裏驚訝不已,村口見到伍風耍活寶,施展神術,進門後又被子陵帶的誤入思想誤區,此刻是徹底回不過頭了。不過就算換了人也白搭。先是百十口人消失,對方沒有留下足跡也消失,在他們心中已經留下了高人施救的底子,來這後見伍風揚言高人傳法,更是加深了這一想法,如今一番談話更是坐實了這一“事實”。
“那,我二弟他們?”元迪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部族中的高手能夠幸存下來。但是子陵一句話卻是讓他如墜冰窖。
“那天我們被追殺到崖腳,就在人疲馬乏,孩子們都有的已經幾近昏厥的時候。前輩才趕到崖腳。看到伍風為救我們而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頓時怒發衝冠,抬手間追殺之人便化為飛灰消失不見。而後前輩心憂伍風安危,便直接施展法力將我們一行人帶了回來。”
子陵說起謊話如今也是信手拈來。而元迪聽聞對方講的如此雲淡風輕以為對方對此事十分介懷,故此不敢多問。殊不知子陵本著多說多錯,便隻能簡單描述一番了事,反正元迪想象力豐富,肯定能根據自己說的將整個故事完善起來。如此自己還費心編造作甚。
元迪從對方話中聽出了敵意,畢竟對方也知道那批人是二弟與貞風等人,但是子陵卻是直接以追殺之人概之,顯然心中已有定論,自己若再對此糾纏也無力了。想到此不由一歎,二弟的確對貞姬心儀已久,此番更是想借此機會立功,將來好與自己爭奪繼承者之位,順便還能親近佳人。打的念頭倒是不錯,隻可惜二弟為人太過急躁冒進。不用對方說自己也知道,二弟追逐過程中肯定會下達攻擊命令,如今死無對證元迪也隻能通過平日二弟和貞風兩人為人處事來推斷。
殊不知,此次二人卻是並未采取激進的方式,二人打的念頭就是圍困堵截,而後采取懷柔政策,勸對方乖乖交出秘法或者寶物。畢竟火拚下來可能會死傷慘重不說,萬一對方火氣上來,寧死不說,自己可就白白損失人手了。
世間事總是充滿了各種巧合和無奈,而倒黴的元迪自恃頭腦聰明,卻又在同一個地方栽了個大跟頭。而且這次直到最後都沒能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