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淚流滿麵,貞風以為女兒痛苦難當,便喝令部族中的戰士將伍風押解起來。
子陵見此也是滿心不悅,直接言道:“貞族長這麼做不覺得有些過了嗎?明眼人都知道伍風的做法雷聲大雨點小,根本不可能傷害令愛,這麼做偏袒之意太明顯了吧?”
“哼!我女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全村都陪葬不起!現在隻是將凶手押解你們就受不了了?我女兒受的苦必須有個說法!”
“貞族長,你這麼說你女兒比試受傷受苦就需要有個說法,我們的孩子受傷受苦就是理所應當?你若是這麼想,覺得我們好欺負,那麼今天豁出這一身肉來,我也要向貞族長討要個說法。護犢子可以,但是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子陵一股狠勁上來,震得周圍的人不由一驚。雖然對方是小部族,人口少,可是對方這孩子們底子也太好了吧,要麼有靈丹妙藥,要麼有高人指點。這兩樣不管哪樣,一旦開戰對貞元大部來說都不是好事。況且貞元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除了一直和貞姓部族競爭首領的元姓部族之外,幾個小村落一直居於中立地位。貞元大部並不是離了自己部族就散了的,貞風和幾位族老最擔心的就是一旦開戰,其他幾個部族背後捅上一刀,那麼貞姓部族說不定直接就覆滅了。
貞族一位元老出來打圓場:“子陵賢侄,且休動怒。貞風族長也是念女心切,有些失態。族長,還是先放了伍風,等貞姬恢複再做定奪吧。”
有了台階下,貞風也順勢做了下坡驢,手一揮放了伍風。
回到子陵身邊,子陵立馬問道:“老實說,你有沒有對人家下重手?有沒有傷到人家?你的雷法確定沒有進階嗎?”
一連串的問題把伍風問得無語,但還是老實回答:“沒下重手,你看那葫蘆身材,一不小心碰斷了咋辦,我夠小心了。我的雷法還跟以前一樣,沒有變化,況且施展的時候還壓製了破壞力,最多就是麻痹下她,讓她頭發直立而已,根本上不到她的皮毛。”
聞言,子陵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少時,貞姬恢複行動能力,也可以開口說話了,但是一張嘴卻又哭了起來。伍風在一旁直撇嘴,這女娃子太脆弱了,又哭。
貞風在一側悉心詢問哪裏不舒服,哪裏受傷,如果有一定要大聲地告訴他,他給她做主雲雲。
貞姬在一旁聞言,又是一陣尷尬。她也知道自己老爹是要幫自己找回場子,順便給對方找點晦氣,可是這種事怎麼說?對方的雷法的確對自己沒傷害。真正讓自己受不了哭喊的原因是那個野小子竟然抓人家那裏,可是這讓個女兒家怎麼啟齒?而且還得大聲說?那我還怎麼做人?我責編呢告訴大家哪裏不舒服,哪裏受傷?
貞姬想給父親打個顏色,讓父親俯首聽她把話說清楚,誰知愛女心切的貞風以為女兒想給對方開脫,直接大手一揮,豪氣幹雲地喊道:“放心吧女兒,他若傷了你,我就讓他補償你,他們也說了,若是你哪裏不舒服,他們會傾盡全力幫你治愈的,若治愈不了也會付出代價!”
貞風這時候感覺自己消磨多年的偉父之氣又重新回來了,說到激動處,更是大吼起來。
這下讓貞姬直接無語了,自己老爹平日也不會這樣,怎麼今日一點後路也不留,這是要徹底逼死人家啊!關鍵是你能逼死也好,可是這事要是一說,我也被你逼死了啊,咱們部族的臉也得丟幹淨了!
他是傷了我,可是這地方讓他們怎麼治?給我揉揉?那不是更讓他們占便宜嗎?付出代價?可的確沒傷怎麼說?說被人襲胸?那這事還是得抖出來,貞姬此時有些淩亂了。
這時子陵也帶著伍風上前賠禮,施禮後便對貞姬說道:“貞姑娘,我家小子下手沒輕沒重,唐突了佳人,請莫要怪罪,比武切磋本就拳腳無眼,如今傷到貴體,還請擔待,若有不適還請明說,本人略通醫術,可為姑娘先診治一番。”
貞姬腦子還沒回過神,聞言這一說法又徹底淩亂了。這混*蛋下手可真是沒輕沒重,捏的那裏都發紫了,剛剛感觸了下還火辣辣地疼。隻是這傷怎麼讓你驗,怎麼診治?難不成讓我當中脫衣?貞姬瞬間臉色蒼白,使勁搖頭。
子陵看到對方的反應以為對方想趁機挑事,便肅顏道:“貞姑娘,你到底有沒有問題,請明說,若有問題,還請告訴我們究竟怎樣,我們怎樣負責你才滿意?”
貞姬心亂如麻,卻偏偏有苦不能說。隻能搖頭道:“我沒大礙,隻是剛剛突受襲擊,難免有些驚嚇,再加上雷術麻痹作用尚未完全清除,身體並無大礙,大家也不用為我擔心。”
子陵聞言心中頓時輕鬆,向貞風等人一拱手道:“貞族長,令愛並無大礙,還請寬心才是,至於剛剛的誤會我希望大家都別再計較了,不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