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雍斜斜地望了他一眼,嘴角似嘲諷般微微一勾,轉過身往對方走去,“這位自認為是前輩的兄台,敢問你是不是看紀某人不順眼?那可巧了,我也最討厭在我麵前聒噪之人了。”
寧仙奇皺眉,拉了拉紀雍的一角,有些無奈地道:“紀兄息怒,大家同在一條龍道中便是緣分,任他們說去吧,別和他們動怒。”
紀雍給了這位瞎操心而且菩薩心腸的白發年輕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逼近張訓城,挑釁地道“給你個機會,一個名利雙收的機會,你要還是不要?”
“什麼機會?”張訓城鬼使神差的問道。
紀雍冷笑,這些自以為是而又自認為隻是缺少機會的年輕人啊,總認為自己隻是缺少一個機會,實則他們不知道自己還缺少很多。但是當機會在眼前的時候總要搏一搏的。
“使出你最強的攻擊,如果我退了一步,就算我輸,這一路上我都聽你的,如何?”紀雍拋出了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足以讓這些自以為不弱任何一位天驕的年輕人心動了,而且他還顛了顛手中五百年的石王,“這個也可以給你,這場賭局有神絕見證,你用不怕我不認。”
張訓城心動了,目光閃動著盯著紀雍手上的地精石,這種名利雙收的機會可不多,但他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紀雍漫不經心地答道:“閉上你的臭嘴,太聒噪的人我心煩。”
僅僅這一句話,加上紀雍那種厭惡的表情,張訓城便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咬牙道:“好,我答應!”心裏則是在想著:神氣什麼,等我把你踩在腳下,必讓你像一條狗一般向我跪地求饒!
張訓城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個讓他心曠神怡的畫麵,獰笑一聲,不等紀雍反應過來,身上早已經蓄勢待發的真氣瞬間沸騰起來,運起有生以來最恐怖的殺招,一聲雷鳴轟響中,張訓城已是一拳轟殺而至,僅僅一個眨眼間,身形便已出現在紀雍身前,那雷光乍泄,直取不能後退一步的紀雍眉心。
紀雍不閃不避,隻是深深地吸氣,頓時間整個洞穴中的天地大勢就像是被紀雍一氣吸盡,他就成為了這片空間中的唯一,眾人看到,先前那破滅一切的拳頭,竟變得越來越緩慢,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纏住了張訓城的拳頭,而後者卻毫無感覺到詭異,那張猙獰的表情,清晰的落在每個人的眼中。
就在那個如蝸牛爬行的拳頭,在身後那兩人期待的眼光下,即將觸及紀雍額頭之時,站在原地的紀雍依然麵不改色,隻是輕輕的吐氣,洞中並不寒冷,但紀雍吐出的氣卻形成了白霧,如一條龍形。
那拳頭上的雷光瞬時破滅,但那恐怖的氣浪激蕩開來,顯示著張訓城的這一拳確實恐怖無比,抵得上普通第二境中的最強攻擊了,但卻被紀雍看似輕鬆的吸氣與吐氣給破去。這便是聚散神意的妙用。
畫麵恢複了正常,張訓城一聲悶哼,踉蹌而退。
“如何?”紀雍挑釁的看了對方一眼。
張訓城不甘心地咬牙,再次衝了過來,“我的最強一擊還沒完呢!”頓時,滿目的拳影閃動,狂風暴雨般落下,毫無顧忌的將前方的所有人都攬入了攻擊範圍。
寧仙奇剛要做出反應,便聽紀雍冷哼一聲:“冥頑不靈!”隨即輕輕一步輕踏而出,但整個洞中霎那猶如白晝,在強光之中湧起的殺意卻讓張訓城身後的三人如墜冰窖。
“饒命啊!”跟著張訓城的那兩人根本提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隱約間看到一個僅僅伸出劍指的紀雍,化作了虛幻一般,所有的拳影便如同泡沫,消散在強烈的劍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