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並沒有因為焦僥人將風大軍的加入而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甚至變得更加慘烈。
然而就在戰爭開始白熱化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種族加入了戰爭的行列,令戰爭的結果變得撲朔迷離,因為他既不屬於人族,也不屬於翼人,就算是現在他們也不承認自己屬於大荒陸地上的種族。
“魅族!“秋靈素驚叫了起來,無論是曆史上還是現在魅族都是一個神秘的民族,人們隻記得他們的強大,卻不知道他們從哪裏來,什麼時候出現在大荒,這個長年生活在森林裏的民族可以說是大荒最為安靜的民族,人們因為他們的強大望而卻步,卻始終對他們保持著好奇的心態。對秋靈素自己來說,魅族應該不算陌生,她父親就有一個來自魅族的王妃,但是印象中那個魅族王妃隻是一個很安靜的女子,父王為他的妃子建造的行宮就像一片小樹林,秋靈素小時候曾經隨妹妹秋苑月去過那個行宮,那裏一個人影都沒有,安靜得隻能聽見風的聲音,一開口就覺得整個世界隻剩下自己,渾身不自在。直到今天,她仍舊沒有勇氣走進那個行宮中,她害怕那種安靜,像是身邊所有的一切忽然被抽走之後的安靜,讓她覺得那裏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
秋靈素忍不住問道:“魅族究竟應該屬於哪個種族,他們看起來跟人族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啊。”
“其實沒多少人知道魅族的曆史,那個安靜的民族並不願意跟別人打交道,就算是跟無雙國聯姻也不過是一場政治交易而已,雙方許諾永不侵犯對方的領土,其實那些話是說給先王聽的,樹海之國的策略是與其擔心剛立國不久的無雙國會又會像前次進攻邊府一樣冒然破壞樹海的寧靜,倒不如事先跟對方打個招呼,看看對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省得日後麻煩。”
秋靈素沉吟道:“那我妹妹......”
太燕看著她滿是疑慮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什麼,先王為來自魅族的王妃所建的行宮總是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而王妃在入住行宮之後竟然拒絕了先王所賜的奴隸,也就是說王妃的行宮裏隻有王妃一個人住,平時除了國王,誰也不敢私自闖入那片寢宮之中。當王妃生下一個公主的時候,各種流言也隨即傳起來,更讓人疑惑的是,當時的國王對這些流言卻沒有任何的表示,仿佛是在默認,又仿佛是在拒絕回答那種無聊的想法,但是在國人心目當中,無論真相如何秋苑月都注定不能成為無雙國王位的繼承人,這讓她有時不禁為那個安靜的妹妹感到不公。
“這沒什麼公平可言,這就是是人族發明的政治。”太燕認真的看著秋靈素的眼睛,仿佛瞬間看穿了她心裏所想的。
“是麼?”秋靈素低喃道。她明白大祭司話中的意思,的確如果隻論心計的話,大荒絕對沒有一個種族是人族的對手,就連被公認為最強的羽人都不免被人族拉下了水,當年的天空之戰,如果羽人隻是單純地想證明自己的強大,隻需狠狠地教訓一下翼人就行了,犯不著將翼人逼得退出大荒的中心,他們被人族尊稱為神,也附帶上了神應有的責任,也就是說弱小的人族給強大的羽人帶上了一道無形的枷鎖。而無雙國於樹海魅族的聯姻,雙方都明白,這隻不過是一種政治交易,無論秋苑月是否清白,她始終都因為不是純正的人族而不能成為人族的領袖。
太燕歎道:“其實,先王比任何人更明白小公主身世的清白,但是魅族對人族來說始終都是一個不能理解的民族,即使天天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也不能看明白。”
“其實那隻是我們對魅族的偏見而已,但也可以說,魅族是一個奇怪的民族,就如他們安靜的性格一樣,那是一個單純到了極點的民族,就像他們曾經的故鄉一樣有著純淨的顏色。”
秋靈素道:“故鄉?”
太燕點頭道:“魅族是鮫人的後裔。”
即使平時如秋靈素這般冷靜的人在聽到這個回答之後,仍是不免吃了一驚,麗目再次張大,瞳孔也隨之收縮,作為人類,她對魅族的曆史本來就知之甚少,如果再扯上大海中的鮫人的話,那簡直就如置身於迷霧中一般,茫然不知所向。
太燕將其所知的娓娓道來:“鮫人是大荒最古老的民族,據說他們比羽人出現得還早一些,但是因為他們很少離開大海走上陸地,是以大部分人族是很少見到鮫人,甚至以為他們隻是傳說中的人而已。但如今在邊府,那裏的航海技術已經超越了大荒人族中的所有國家,他們所造的船隻已經能夠到達鮫人居住的大海,邊府當年受到各國封鎖的時候,靠的就是鮫人的幫助才能度過難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