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異類,除了白皙到像是透明的皮膚,一切的一切,都是血紅色的。
別人唾棄,別人厭惡,別人排擠,她都沒所謂,因為習慣了。從一生下來她的特別,就注定了,她除了習慣,別無選擇。
“你很特別,血色,很美。”
這是第一次有人誇她,哪怕她真的很美。可是沒人會願意誇她,因為她是一個異類,僅此而已。
所以,她毫無保留的愛上了他。
“為什麼?洛溪,我們是朋友啊!”楠茜躺在地上,捂著被洛溪捅傷的胸口,不可置信地質問著洛溪,嘴唇咬得蒼白。
洛溪把染血的水果刀丟到地上,滿是鮮血的手插進發間撕扯起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著,嘴裏喃喃:“對不起,對不起......因為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誰都不可以愛,你要搶走他,你該死,你該死!”
像是從自己的喃喃自語中找到了一種對自己罪行的開脫,洛溪的眼睛再一次猩紅起來,撿起染血的水果刀朝著楠茜瘋狂地捅起來,一邊還喃喃自語道:“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你必須要死......必須要死......”
楠茜伸手使勁抓住洛溪的胳膊,看著瘋狂地人兒停了下來,才用著僅剩的氣息說道:“洛溪,不...不...不要這樣了,他...不愛...愛你,也不愛...愛我,他隻是...隻是貪戀溫柔鄉,別...別再錯...錯下去了,咳咳咳......相信我...我...”說完,緩緩垂下了手。
洛溪冷靜下來,對啊,他是對自己溫柔,可他對誰又不溫柔呢?他隻是,對自己感興趣罷了......可是......自己竟然傷害了唯一的好朋友。
“不......!!!”
洛溪再一次扔掉了手中的水果刀,抱著楠茜的屍體大哭起來,“楠茜,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等我,等等我,我一定會去陪你的。但,在這之前,我要去找他,我要親眼看到他對不起你才會死心啊......”
洛溪吻了吻楠茜的眼瞼,用自己的手擦去了楠茜臉上的鮮血,然後站起身,往浴室走去。她要見他最後一眼,她要是最華麗的。
浴室裏,花灑下,洛溪仰起頭接受者水花的洗禮,臉龐滑下一顆顆的晶瑩,分不清是淚珠還是水珠。
※※※※※※※※※※※※※※※※※※※※※※我是分割線※※※※※※※※※※※※※※※※※※※※※※※
“對不起,我來晚了。”推開沉重的英式大門,洛溪看著裏麵優雅的人群,裝著歉意道。
大門推開的聲音很突兀,人們都把目光移到了推開大門的人的身上,但這一看,卻怎麼也移不開了視線。
血紅色的頭發被隨意盤起,發絲輕輕散落下來,貼在白晰的臉頰上、頸脖上,更添一絲魅惑。
眼眸是奇怪的血紅色,不知為何不像別人那樣明亮,暗暗的,像是血跡幹涸的顏色,帶著詭異的美。
鼻子小巧挺立,櫻唇不點而朱,一襲火紅色晚禮服包裹著她迷人的身材;手上帶著潔白的蕾絲手套,腿上穿著黑色絲襪,腳上穿著小巧的水紅色高跟鞋,十分誘惑。
感受到或愛慕,或羨慕的眼光,洛溪不屑一顧。她撫摸著自己身上的禮服,輕輕喃喃:“呐,楠茜,這是你送給我的喔,我現在穿上了喲。可惜,不是你的伴娘。”
這件血紅色禮服是楠茜從巴塞羅納的時裝展上淘回來的。
說是看到這血紅色很親切,想起了她,所以就隨手把衣服拍了下來,然後又不小心買了張卡片寫了她的名字,又不經意給她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