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鄭曉曉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恢複了嚴肅。
店主用傘在路盡頭劃了一條筆直的口子，空間門就打開了，門外依舊是一片雪白，鄭曉曉抬頭張望，竟然是用漢白玉砌成的大殿，近百米高，鄭曉曉幾乎看不清屋頂，難怪第一感覺是白。
“出來吧，這裏是龍族的傳送點，因為龍皇界每隔六十年會有一次龍皇大典，到時候各界都會來慶賀，人流量很大，所以才有這麼大的傳送宮殿，現在離龍皇大典還早呢，一般沒什麼人會……”店主話沒說完，就看到觀音和紅孩兒從傳送法陣裏出來了。
觀音看到店主之後，眼角抽搐，挑眉道：“昨天才出的事，今天你就來送禮，是不是要讓龍皇覺得，你這個次要負責人居然比主要負責人來道歉的更早，讓龍皇對我更加不滿，好兩界開戰，你從中獲利啊？！”
“哎呀，既然被看透了，那我還是盡快去吧！”店主同樣一撇嘴，拎著禮物拉著鄭曉曉就要走。
“回來，都遇到了還不一起走！”觀音咬牙，拖著紅孩兒跟了上去。
“切，知道是自己的責任，嘴上還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店主白了觀音一眼，但速度的確放慢了。
“你本來就巴不得兩界開戰，我又何必對你客氣。”觀音托著淨瓶，身後的紅孩兒理了理帶來的禮盒，走到了店主身側。
“七姐怎麼會巴不得兩界開戰？”鄭曉曉一臉不信，店主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這種惡毒的念頭，鄭曉曉是絕對不會認為店主會想。
“因為兩界開戰之後，兩界之中不少人都要上戰場，戰場上力量強弱決定生死，七紫的法器能加快自己的法力提升，所以她巴不得兩界開戰，自己店裏的生意會很好，而且價格一天一個樣都沒關係。”紅孩兒白了一眼店主，在旁解釋道。
“偶爾能有外快，我怎麼可能不想賺！”店主沒好氣的說道：“不過紅孩兒！佛界就算了，大不了座前尊者來的時候我打個折，但是龍皇界，我可賺不了多少，龍皇那家夥，肯定壓價壓得死低，我要不同意，就去我家打小報告，你們開戰我也隻賺個辛苦錢，別把我說得那麼貪。”
紅孩兒對店主的說法嗤之以鼻，冷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座前尊者你的確會便宜，但是龍皇界，除了龍皇皇室，其他龍皇界的人你還是照樣高價賣，而且你知道龍皇會壓價壓得很厲害，所以隻要是龍皇去，你店裏所有的東西都翻價翻三倍對不對？”
“嘶！”店主吸了口涼氣，怒道：“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別忘了我幫菩薩管賬，為了讓菩薩不上當，所以我故意在你店裏蹲點了好幾天，終於被我摸出了這點規矩。”
“幾天？”店主那店和古董店似的，要麼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怎麼可能幾天就摸出這些規矩？
“運氣好，那時候你正好在愛爾蘭，女巫之錘那本書剛剛火起來的時候。”
店主靜默，那時候的話，的確算得上各界混戰了，她會把店搬到那邊去，也是因為那邊離戰場近，生意好做，那時候一天的出貨量就達到十幾筆，能摸出規律不足為奇，而且因為人流量大，所以她根本沒開吃食，來店裏的人，她都沒在意，隻有真正有人要買的時候才招呼一下。
“你摸出了多少？”
“不多，但是你坑你那幾個老朋友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泥煤！”店主低咒了一句，怒道：“反正那時候我賣的價到現在來說也算是合理，大不了請他們吃頓飯就是了。”
“女巫之錘是什麼書？”
“你們曆史課不學嗎？”紅孩兒歪頭，看鄭曉曉一臉疑惑，解釋道：“女巫之錘是天主教修士兼宗教裁判官的克拉馬和司布倫格在德國1478年出版的一本書，加劇了當時代歐洲社會對女巫的偏見與迫害，實際上這是一本教導女巫獵人和法官如何識別巫術，檢驗女巫與怎樣對女巫施行酷刑的書，而這本書的問世，造成了諸多無辜女性被殘殺，天堂地獄都快爆倉了，而天使和惡魔也因為意見不合吵開了，打了起來，當時龍族，吸血鬼族，人魚族，矮人族，狼人，妖族也稍稍參與了一下這件事，稱為混戰也不為過，佛界當時沒有參加，但是牛頭馬麵那時候借給冥界幫忙去了，所以我們也知道這些內幕。”
鄭曉曉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電影，尼古拉斯凱奇主演的女巫季節好像就是講訴的那時候的事情，稍稍有了點概念，店主倒是頗為不屑，說道：“那幾族隻是去湊個熱鬧，真正打起來的還是天使和惡魔兩界，算不上各界混戰。”
紅孩兒聳了聳肩，說道：“但鬧得比較大的幾次戰爭中，這場算是比較亂的。”店主撇撇嘴，算是默認了，觀音倒是沒怎麼說話，隻是登記之後出了龍族的傳送大殿，往龍皇族聖山上走，店主看到緘默不語的觀音，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哼著小調，跟著觀音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