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紅孩兒也來了,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到店裏這麼多層結界,狠狠的瞪了店主一眼,對犼說道:“一會兒你不準亂動!”
犼白了他一眼,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說道:“觀音那個娘娘腔都沒管我,你管我做什麼?”
“……一會兒我看你敢不敢動!”紅孩兒惡狠狠的放下了話,走到吧台前說道:“讓我進來。”
店主揮揮手,在三十幾道結界中開了個小門,讓紅孩兒進來了,在紅孩兒進來之後,那道門隨即關閉。
“怎麼了?”鄭曉曉實在看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一會兒看就知道了。”店主笑眯眯的答道。
“爹會整你整回來的。”狻猊瞪著店主說道。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是沒被他整過,及時享樂才是王道,天知道你爹這次要用什麼法子欺負我。”店主咬著吸管,眯細著眼睛。
不一會兒,在百鬼夜行時穿著一襲淡金色長衫的男子來了,這次他臉上的戾氣比上次更重了,要不是那張儒雅的臉,鄭曉曉差點沒認出他。
“七紫,竹葉青。”
鄭曉曉正想睚眥叫的是誰,店主就站了起來,拿了壇竹葉青出去了。
“店主,你和睚眥是夫妻?”鄭曉曉驚訝的叫道。
店主手一滑,酒摔在了地上,睚眥和店主都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她,說道:“我怎麼可能和他!”
鄭曉曉疑惑不解,可是剛剛明明叫的是妻子啊!
“睚眥剛剛叫的是七紫,數字的七,紫色的紫,小七單名一個紫字。”紅孩兒在一旁解釋道。
“哦……不過這麼叫就不怕被誤會嗎?”
“除了人界,誰都知道她是七紫,所以不會被誤會。”狻猊淡淡的說了一句,卻轉頭對睚眥說:“睚眥,你別喝酒了,一會兒爹來了看到你喝酒還會發火的。”
睚眥看了一眼狻猊,撇了撇頭,說道:“二十年的緋血釀。”
“喂!那很烈的!”
“給我!”睚眥沒好氣的說道。
店主重重的歎了口氣,回後堂裏去了,半晌才拿出一壇沾滿灰塵的酒出來,扔在了睚眥麵前,回了吧台,睚眥也不在意,拍開封泥就往嘴裏灌,犼在一邊看好戲似的看著睚眥無視他,張嘴灌酒。
“這酒很烈?”
“嗬嗬,我用來打鐵的,你覺得呢?”
鄭曉曉抖了抖,沒再說話,店主做一些首飾的時候需要打鐵,旁邊經常放著一些酒水,都是度數非常高的酒,店主沾了酒水放進爐子裏燒可以減少加熱的時間,而且在鐵的熱度還很高的時候拿酒水噴在上麵,鐵還能繼續燃燒,方便店主錘煉。
這種酒店主不會去喝,按照店主的說法,雖然這些酒是純天然釀造的,但是度數實在太高,除非純粹買醉,否則根本沒用。
睚眥的臉色越喝越白,狻猊在看到睚眥的額頭上出現龍鱗的時候,暗道一聲不好:“他喝醉了,快去弄醒酒湯。”
“他本身就是想醉,浪費什麼醒酒湯啊!”店主白了狻猊一眼,沒動身。
犼看到睚眥喝醉了,臉上浮現出一陣笑意,睚眥這時候自己也覺得有些暈,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揉著太陽穴,沒有看到身後向他走去的犼。
“犼,住手!”紅孩兒怒吼了一聲,犼斜睨了他一眼,就當沒聽到,店主倒是沒料到犼一直沒動手是在等睚眥喝醉,也知道事情不對了,馬上摸出手機打了出去。
“喂!太繇,你現在在哪兒了?”店主急忙問道,過了一會兒,店主咬牙道:“忘了說了,我店裏有一隻餓了好些日子的犼。”
“別讓他碰我兒子!”電話裏傳來了男子怒吼的聲音。
“已經晚了,你兒子已經喝醉了,而且店裏的事情我不能插手,不過你要是現在到,應該還來得及。”說完,店主沒再等對方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讓我出去!”狻猊咬牙站在吧台的出口處。
“這可不行,你又不是睚眥,出去隻有被吃的份,況且你爹要是知道我是放著你出去被吃的,他肯定找我算賬。”
“他喝醉了!”
“他明知道犼在,還喝烈酒,你又何必管他!”店主看著店裏,犼已經和睚眥打開了,睚眥因為醉酒,頭有些暈,手腳都有些發軟,沒過多久就被犼製住了,狻猊這時候已經在打結界了,不過店主的結界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被打破。
血從睚眥的額頭留下,睚眥怒吼一聲,犼急忙躲開,但是這次睚眥卻沒能站起來,犼舔著手上的血,看著睚眥昏倒在了桌子上,笑眯眯的走上前去,鋒利的指甲刺入了睚眥的後腦,鄭曉曉驚叫一聲,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