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柱趕到巫山派,已是一個月之後。
“龍少俠有所不知,鄙派鎮派神劍才剛於月前歸還,實不能再借與外人。”派主劉天宏道。
“前輩,此劍內有乾坤,與晚輩有莫大幹係,可否破此一例?”龍天柱急道。
“這……”劉天宏頗有些為難。
“原來是龍小兄弟到了!稀客呀稀客。”“大小青峰”陸川林與宋天冥也出來了。
“兩位前輩,”龍天柱話說了一半,卻再也說不下去。
“掌門師侄,龍少俠似乎有事求助我派。”陸川林道。
“稟師叔,龍少俠想借‘青鳴’劍一用,師侄才……”
“原是此事,”陸川林打斷劉天宏話語道,“其實這劍中之秘,本派祖上已知,內有一圖,可我派一直不知此圖有何用途,於是曾密錄了一份,副本藏於劍中,而原本則一直鎖在我派‘長老閣’中。”
“不錯,龍小兄弟,這劍確不能再借了。不過,你若要那份密圖,倒可由掌門師侄決定交與你否。”宋天冥道。
“晚輩確實急需劍中密圖,望派主恩賜!”龍天柱半跪而言。
“龍少俠請起,你三兄弟於我派有恩,這密圖既與你有莫大關聯,本派自會滿足少俠心願。”劉天宏道。
“多謝!”龍天柱道。
“龍小兄弟,月前神兵歸還時,老夫發現劍內副本已不見,估計已為‘雪怪’淩史保取去,不知會否對小兄弟有何影響?”陸川林問。
“晚輩不敢有瞞,其實此圖與藏域冥山有關。”龍天柱道。
“嗯,丁大俠與宮仙子也是有此一說。”陸川林道。
“但此圖隻是半份,晚輩另有半份,可合成全份。”龍天柱道。
“原來如此,難怪祖上皆不知此圖所雲。糟了,若丁大俠與宮仙子他們照那半份圖進入冥山,是否會有危險?”宋天冥驚道。
“晚輩不知,不若由晚輩親跑一趟,雖差了一個多月,想來也會有些補益。”龍天柱道。
“好,一切全靠小兄弟了。”劉天宏道。
“自然!”
龍天柱說完,取了地圖後便匆匆離開巫山,衝冥山而去。
“終於到春天了!”鄭秉誌望著茅舍外已發新芽的樹木,自言自語道。
其實,時光匆匆,已是二月末了,長白山山高地偏,春天才來得稍稍遲了些。
回想從“佛國世界”回來後,除教導三個孩子習武,自已仍忍不住偷偷溜到草原滅了數批馬賊。
現在,小兵的武功已有根基,自己是不是也該傳其絕藝了?可“擎天宗”六老失蹤,十年之後再找“擎天宗”報複,是否還有意義?
鄭秉誌很為自己這種想法不解,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仁慈”了?在滅馬賊時,心中明顯有了不同的聲音。
但最終還是殺了,殺過後的失落,更令自己不知所措。
直到有一天,鄭秉誌無意間看到莫宜芳在研讀一本禪書,他接過之後,感到其中眾多妙語正將其困惑一一解除。
鄭秉誌大喜,一月以來他日日前去“長白宗”借閱經書,深感佛理宏大,非人力可及。
一月下來,似乎已成了一個虔誠的佛家子弟。
“芳兒,我考慮了很久,有一事要說與你聽。”鄭秉誌道。
“何事?”莫宜芳問。
“我想為佛教爭取一塊天地。”鄭秉誌猶豫了半天道。
“怎麼個爭取法?”莫宜芳問。
“爭霸天下!”鄭秉誌道。
“什麼!你不會想與我義父為敵吧?”莫宜芳大駭。
“不,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想先在草原上立教,而後與中原進行溝通交流。但草原之地,民族複雜,宗教繁多,小邦小國,多如牛毛,光憑我一個人恐怕……”鄭秉誌欲言又止。
“好啊,瞧不出你年紀不大,心思還真不一般。說吧,你想芳兒怎麼幫你?”莫宜芳問。
“其實,你丈夫我現在一無所有,急需芳兒你為我出謀劃策。”鄭秉誌笑道。
“可對於草原形勢,我知之甚少。”莫宜芳道。
“不要緊,‘長白宗’內有大量關於草原的史料,而且明鏡也願意帶領全宗加入我,成為我第一支生力軍。”鄭秉誌道。
“好啊,原來你早就留了一手了!”莫宜芳也笑了。
“其實,我才知,原來‘長白宗’早已在草原傳教義達百年之久,基礎已經有了,就差公開了。”鄭秉誌道。
“這很重要,若佛教之花能在這兒盛開,也是天意使然。”莫宜芳道。
“那你同意了!”
“當然,噢,對了,日前我派人送了封信回去,讓我義父放心。”莫宜芳又道。
“我們的事講了?”鄭秉誌問。
“這事太過突然,也太過難以置信,我隻略帶了過去,希望義父不會生氣。”莫宜芳道。
“你義父肯定生氣,算了,芳兒,我們何必卷到你義父的戰爭中去?他一心統一中原,手下能人無數,也不缺你一個,是不是?”鄭秉誌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