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庭院的屋子裏,一對身影相互靠近,薑纓的手指輕輕劃過身下男人的喉結,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感覺。
齊君懷喉結滾動,一把抓住那隻搗亂的手,聲音低沉渾厚,“薑二小姐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薑纓看他一眼,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腰帶,隨後單手解開他的玄色衣袍,聽見他的話,調笑道:“齊小將軍不會是不行吧?”
齊君懷被激怒了,一個翻身就和薑纓換了位置,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覆蓋住了她的唇。
齊君懷的吻熱情似火,讓薑纓有些招架不住,她想要逃跑,可齊君懷哪會給她這個機會,吻得更深更急了。
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在她的腰間輕輕摩挲,薑纓不禁輕聲呻吟起來。
吻從唇一路往下,胸前冰涼一片,薑纓的身體一僵,聲音微微顫抖:“輕,輕些。”
房間裏燭火搖曳,輕紗遮住床上的春光,隻映出裏麵交纏的身影,帳中的聲音久久未歇。
雲雨初歇,齊君懷披上衣服,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聽見床榻的動靜,他淡淡道:“你要的,會如願。”
在齊君懷走後,婢女春娟走進來,出聲詢問:“小姐,可要沐浴?”
躺在床上的薑纓,如雪的肌膚上滿是青紫痕跡,頭發淩亂的散在床上,額前還有幾縷被汗浸濕的發絲,嘴唇紅腫的不成樣子。
好似還沒在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眼神呆滯的望著上麵。
春娟以為她是後悔了,聲音帶著安慰:“事到如今,小姐已無回頭路。”
“沐浴吧。”薑纓當然不後悔,隻是在想,她要如何抓住齊君懷的心,不然她如何能讓齊君懷做她手裏的刀,替薑家報仇。
春娟弄好了洗澡水,扶著薑纓去沐浴,每走一步,薑纓都酸痛不已,但比起家破人亡的痛,這點痛都不足掛齒。
進了浴桶,薑纓好似活過來一般,沒多久,她另一個貼身婢女翠花便走進來。
“小姐,將軍送了很多東西來。”
天蒙蒙亮,便派人送了東西,可見對薑纓的上心,不過薑纓才不會因為一個甜棗便竊喜,神色淡淡道:“收起來吧。”
她本是薑家的嫡次女,父親是當朝丞相,與母親伉儷情深,一夫一妻相守多年,生下兩女一子。
嫡長女薑繡是南夏有名的才女,嫡子薑繹更是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隻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在薑丞相告老還鄉之時,全家慘遭屠戮,隻剩下薑纓一人。
薑纓自幼便有嗜睡症,一日十二個時辰裏有八個時辰都在睡,那一日母親和姐姐把她藏起來,她因為嗜睡症並沒有看見是何人下此毒手。
等她再次醒來,最愛的親人已經冷冰冰地躺在那裏,死狀淒慘。
從那之後,她的嗜睡症再也沒犯過,反而夜不能寐。
為了報仇,她隻能尋求庇護,最好的人選就是少將軍齊君懷。
有兵權,又是皇帝的表弟,而且還風流,這樣的人最好親近。
薑纓確實接近了齊君懷,隻不過她連個名分都沒混上,隻被齊君懷安排在一處庭院裏。
“要是老爺在,何苦讓小姐受這般委屈?”春娟心疼的眼淚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