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警察和群眾沒人會想到這兩個歹徒會被狙殺,望著兩具軟軟地倒下去的屍體和地麵上緩緩流出的血液,許多人頓時驚呼起來。
圍觀的百姓隻以為是警察安排的狙擊手做的,所以倒沒有出現大的波動。
但是警察們可不會那麼想。
要知道,他們隻有一個狙擊手,而且還收到命令不準開槍,畢竟匪徒有兩個。而且,另一邊,特警還在趕來的路上。
那麼,問題就來了,挖掘機哪家……咳咳,是什麼人開的槍?
警察們將自己的疑惑全都擺到了臉上,圍觀的人群中,一名手中拿著照相機,胸口掛著牌子的女記者見狀,似乎察覺到什麼,趕忙抬起手中的相機朝著四周不停地按下快門,期望著能收獲到蛛絲馬跡。
樓上,閃光燈剛一亮起,寧致就猛地蹲下身子,順手還拉了西門不敗一把:“撤!”
兩人迅速把狙擊槍收到盒子裏,寧致把自己的槍也遞給了西門不敗,道:“你拿著槍從別的地方離開,然後打電話給我。”
兩顆子彈擊殺了即將逃跑的歹徒,這本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不知道是誰幹的,那對警察來說這又將是一樁不小於持槍搶劫殺人的大案,因為在天朝是完全禁止私人擁有槍支彈藥的,更別說是狙擊槍了。正因如此,寧致才會做出這個決定。
如果現在他和西門不敗兩個人大搖大擺的從醫院門口出去,那完全就是上廁所點燈——找死!
西門不敗顯然也想到了,伸手接過箱子轉身快速離開。
寧致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在洗手台上認認真真洗手。
有了念力的輔助,這樣短距離的距離根本難不倒寧致,可是同樣的,對方動作在寧致眼中變慢,那麼子彈穿過對方腦袋的過程也一樣慢。
一捧清涼的水潑到臉上,寧致壓下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適,又撫著洗漱台站了好久才離開。
走在樓梯上,寧致遇到不少警察匆忙上樓,他全程都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
來到樓下,圍觀的人群已經散去了不少,警戒線內,兩具屍體已經被救護車運走,現場隻留下少許警察在照相取證。
寧致沒有多看,上車啟動一鼓作氣地離開現場。更巧的是,剛開出不到百米,他又遇到警察了,不過這次是特警的車輛。
……
寧致跟隨著導航的指示左右饒了好幾圈,才終於找到西門不敗。
“你來開。”寧致說完做到了副駕駛上,又道:“去看看我的老虎。”
西門不敗上車,車子朝著寧致郊外的別墅駛去,全程都一言不發。
寧致自然知道西門不敗在想什麼,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既然對方不問,他也索性不必傷腦筋。
車子走出失去,又順著兩旁樹木蔥翠的柏油路向上走了許久,在一棟小型別墅前,西門不敗停下車來。
寧致拎著兩把狙擊槍下了車,直接道:“你先回去吧,明天再來接我。”
“好的,少爺。”
來到別墅門前,掏出一張卡輕輕一刷,哢擦一聲過後,房門洞開。
推開門,一片寬敞的客廳映入眼簾,關好門,寧致將兩把狙擊槍扔到實木地板上,接著又做到沙發上,同樣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殺人了?
寧致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這三個字。
說白了,他不是那個整日吃喝玩樂無憂無慮的超級富二代,他的本質還是那個讀了一輩子書拿了好幾個博士學位的三好學生。
殺人,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卻親手做了。
在當時,他開槍的瞬間腦中沒有一絲猶豫,非要問他那時候在想什麼,那他的答案就是:救人!
看到那名臨近生產而滿臉痛苦之色的孕婦,西門不敗心生憤怒,寧致又何嚐不是?在能量中心發布任務之前,寧致已經決定要出手,在念力的神奇輔助下,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夠將歹徒一槍斃命。任務的發布,不過是一個催化劑,它更加地堅定了寧致的決心。
“殺人償命,他殺了人,我殺了他,我沒做錯。”想著想著,寧致為自己的做法下了定義。
“吼!”
一聲虎嘯傳入耳中,寧致抬起頭來,隻見落地窗外一隻健碩的老虎張著血盆大口,目不轉睛望著寧致,四隻腳在地上跳來跳去。
寧致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起身走向後院。
剛一踏上草坪,巨大的西伯利亞虎立刻撲了上來,寧致順勢躺倒在地,一隻毛茸茸的大腳掌輕輕地踏在寧致的胸口,碩大的虎頭與寧致對望著。
寧致沒有半點害怕,他知道這隻西伯利亞虎絕對不會傷害自己,同時,他心裏也不由得暗自得意起來:聽說很多寵物幾十上百萬,不過任你再貴也比不上咱,我這可是一隻活生生的東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