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的江南,已經是那麼的炎熱。中午的江州城內,大街小巷上,行人稀稀落落,店主或是商旅,都紛紛躲進陰涼處。空氣中彌漫著滾燙的濕氣,遠處的風景,在這烈陽的烘烤下,已經顯得扭曲了。
來福酒記的劉掌櫃怕在桌子上,迷糊糊的睡著了。可是睡夢中,那胖胖的身體不停的流汗,把那青色的衫子都弄濕了,顯得一塊是深藍色。
但他醒來的時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公子哥摸樣的人。當即不敢怠慢,抹幹額頭汗水,問道:“客官裏邊請!要穀燒還是四特。”
那公子哥一笑,“一壺穀燒,幾個小菜,麻煩老板了。”說完便坐在店裏的一處不起眼處坐下。
劉掌櫃趕緊跑去打酒,招呼後廚的老板娘炒菜。張羅完這些,不經有些不解。一個是想他這種公子哥是不會進他這種飯店的,二是這種公子大都是頑固子弟,哪個不是驕橫跋扈的,哪有這位還還禮的,三是這大熱天的,哪有穿那麼多衣服的!
正當劉掌櫃鬱悶的時候,一個比他穿的還多的人走進了店。
一身黑袍,嚴嚴實實的裹住這個人身體,隻留下黑洞洞的眼睛。劉老板搖搖頭,笑著問道:“客官,請上座!”心裏卻說“這兩人病得不輕。”
那黑袍人沒理會劉老板,直直的走到那公子座邊,緊跟著坐下。嘶啞的身聲從黑袍裏傳出來。“來一壺四特。”那公子隔夜沒理會,獨自和著酒,吃著菜。
劉掌櫃自然不會問什麼,心裏卻想“今天肯定要倒黴了,一身黑袍不吉利,生意肯定被嚇跑了!”臉色卻是擺出十二分的滿意,給,這一座上了一壺四特。見店裏和街上沒什麼人,便又去打盹了。
那公子哥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正要喝,那黑袍中傳出嘶啞的聲音道:“為什麼不喝我這四特酒。”
那公子哥怔了一會,皺著眉頭說道:“我要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想怎麼樣。說不做就是不做。”
“你知道這四特酒的來曆嗎?”黑袍人沒有理會那公子,自己斟了一杯。
那公子顯然家教很好,被這黑袍人糾纏了半個月,雖然不耐煩,但仍舊有禮貌的說一句:“願聞其詳。”
“古代吳人以蚩尤為先祖,蚩尤為黃帝所敗,黃帝建立夏朝,夏朝不準臣民祭祀蚩尤,但吳人依舊暗地裏保持著對先祖的祭祀。後來夏滅亡,吳王掘先祖封存遺跡,在這個遺跡上得到了吳部落貴族先祖的"釀酒圖譜"。吳王令釀酒師傅依據"釀酒圖譜"的古法取閣皂山的九龍泉水和當地的優質稻米,經過九九八十一天方才釀出了一斝]甘醇美酒,然後吳王攜吳民殺四頭公牛,敬美酒祭祀先祖神靈,祈禱先祖保佑吳人崛起。時有釀酒官詢問酒為何名?吳王答曰:此酒和四特同等珍貴,即名"四特"。四特酒因此得名”(特古時候代表公牛)黑袍人嘶啞的聲音把這酒介紹完時,那公子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那又如何?”公子把一杯穀燒酒喝下肚。
“莫要數典忘祖。”那嘶啞的聲音明顯有些憤怒,座子一陣搖晃,公子哥杯裏的就差一點就賤了出來。
“唉,先生,你糾纏了我半個月,就是要讓我明白數典忘祖這四個字?”那公子顯得很無奈。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嗎?”那嘶啞的聲音中這時卻充滿了失望。
“我知道,我是秦開,九宮山歸雲門的大弟子,也是歸去先生的得意門生,不是你的少主。”那公子哥搖搖頭道。
那黑袍人突然大怒,一拍桌子道,“你······你無藥可救,孺子不可教也!”
那叫秦開的公子感到心揪了起來,一股殺氣撲麵而來。心裏卻想到“這老家夥的貌似和師父有得一比。”秦開慢慢的站起身,說:“這身衣服不是我要穿的,這些前兩也是你給我的,這些都不是我,我不是公子,我是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