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風堡的傭兵大廳向來被那些正派的冒險者嗤之以鼻。不管是那混亂無序的任務程序還是那不明不白的情報都是讓那群正派冒險者視之如蛇蠍,避之不及的。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正經人所不認同的,但是他還依然存在並且越發的興旺,那麼必然代表著他被另外一群人所歡迎。當然,這群人通常意義上來說在那些守序且安定的人裏麵看來通常都是麻煩的代名詞,甚至有些邪惡的存在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進行誅殺。
但是實際上經過調查發現,真正在這個世界中處於守序陣營的人,甚至包括了那些不著調的巫師,研究狂人的法師,自走爆炸人性兵器的術士全部算在內,也不超過整個世界職業者數量的15%。但是另外人驚訝的是,這僅僅15%的存在就掌握了整個世界絕大多數的地區,乃至整個豐饒的地上世界。事實上這種看似不合理的設定隻有一種原因。那就是那群見鬼的向往黑暗與自由的白癡們他們自己內鬥的殘酷與激烈程度遠遠大於與所謂光明勢力的搏殺。
而冰風堡的傭兵大廳正是北地黑暗勢力這種不和諧的狀態所表現的最為激烈的地方之一。
“喂!狂風之狼的那群雜碎們!老子可算是看到你們了啊!自從我那次把你們團長的雙腿砸成了粉末之後很久沒看到你們這群小狼崽子的身影了啊?怕了麼?”
傭兵大廳的正中央空出了一小片空地,一名光頭壯漢獰笑著望著不足他身高四分之三的黃臉青年十分囂張的用那蒲扇一般的粗壯手掌拍著他的肩膀,仿佛看不到那黃臉青年強忍著被拍散的劇痛還要硬生生憋出來的一絲訕笑。畢竟壯漢那一身堪比小牛犢子一般油亮的腱子肉可不是擺著看的。
如果這幅場景放在冒險者大廳的話指不定就從什麼角落裏跳出了幾十個聖武士像不要錢一樣甩來無數偵察邪惡高嚷著替天行道了。但是在這個見鬼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傭兵大廳裏麵也隻是幾個職業者厭惡的側了側身,來了一句不痛不癢的‘別把人弄死了,總部過意不去’這樣的警告而已。畢竟每天都有為數不少的家夥從後門像扔屍體一樣扔進水溝裏麵。
“那個,怒狼大人,我們團長說了,您是我們的團的貴賓,先前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所以說請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團吧…”那個黃皮膚如同瘦猴一般的年輕人訕笑著,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顫抖著從袖口裏掏出一個小匣子。就是這個動作讓傭兵大廳裏一群形跡可疑的家夥們眼前一亮。但是看著那個被稱作怒狼的壯漢如同野獸般猙獰的臉色下多半又悄悄的退回了角落。隻有幾個賊心不死的人用刀子一般銳利的眼神上下掛了掛那個看似古樸的小匣子,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哦?看起來你們團長對我正經挺不錯的麼?也不枉我曾經那麼大力支持你們不是?啊哈哈哈哈!”那壯漢不動聲色的收下了那個小匣子,一臉豪爽的樣子大力的拍了拍那個年輕人的後背。那個年輕人的訕笑越發的苦澀起來,但迫於實力的差距隻能怯懦的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