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妙珠知道兒子住院之後,藍齊兒瞬間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她不用再天天送飯了,反正有人送,她無比感慨自己這一英明神武的決定。
不過藍齊兒還是會去醫院,即使期末考試前最忙的時候,也會隔三差五地去一趟,按她的話來說,就當讀書讀累了溜溜灣。
一個月忙醫院,大半個月忙念書,藍齊兒覺得自己像滴溜溜的陀螺,快轉成瘋子了,所以,當最後一門課終於考完的時候,她把書丟進了垃圾箱:“哦耶,終於翻身得解放,讓假期來得更美好些吧。”
蘇沫很合時宜地打擊她:“這麼快就把書丟了,你確定這門能過嗎?”
“掛了就拿你的看。”藍齊兒不滿地瞥了蘇沫一眼,才女了不起啊?成績高了不起啊!蘇沫簡直是討打,她今年已經毫不費力地通過了司法考試,即將成為一名很有前途的律師。
而藍齊兒,卻還要為考試不掛科而努力,她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考進這名牌大學的,說實話,她覺得自己很不適合法律這個專業,要背的東西太多了,相當不符合她的性格。
藍齊兒甩甩頭,不去想這個讓她頭疼的主題,她拉著蘇沫說:“我們明天出去玩吧,我都快憋出黴來了。”
蘇沫露出抱歉的表情,張了張嘴。
“停!”藍齊兒打斷了她:“不會又要放我鴿子吧!”
蘇沫露齒一笑:“哪能呢,我明天和莫宇西出海去釣魚,你一起吧,反正你們也認識。”
藍齊兒一呆:“這麼冷的天,你們去釣魚?有沒有搞錯?這溫度魚能有胃口?”
蘇沫拍了拍藍齊兒的肩膀,同情地說:“那釣的不是魚,是情調。”
藍齊兒很無語,難道就她沒情調?
第二天,藍齊兒就知道為什麼他們調的是情調了。今天海上的天氣很好,一片平靜,海水雖然說不上湛藍,卻也還算清澈,看上去寬闊而舒暢。
莫宇西開的是一艘白色的遊艇,船艙裏布置得像酒窖似的,一瓶瓶精致的紅酒插在木質的酒梯上,蘇沫說全是拉菲。甲板上擺著一支燒烤架和幾副餐具,顯然是準備釣上海鮮,直接烹了的。
藍齊兒一喝酒就胃疼,也沒有興趣去研究紅酒,但她知道紅酒配海鮮,是不錯的選擇。
莫宇西對釣魚很在行,蘇沫也釣過魚,藍齊兒從來沒碰過魚竿,基本上就是等莫宇西弄好了之後,當個撐竿器而已。但她心情還是很好,呼吸著清新的海風,藍齊兒不由得露出了愜意的笑容,這個天氣海釣,沒有風浪,曬曬太陽,果然詩情畫意。
蘇沫坐到藍齊兒身邊:“怎麼樣,有情調吧。”
藍齊兒看了她一眼,蘇沫臉上帶著笑意,還有一點驕傲,藍齊兒低頭笑了,自己又不是她媽,她怎麼好像非要自己認同她和莫宇西的關係似的呢。
莫宇也擺弄好了自己的魚竿,坐到藍齊兒身邊:“聽說你很討蘇媽媽喜歡哦,昨天我過去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誇你了。”
藍齊兒莞爾一笑:“那是我出賣蘇海鋒得的彩票錢,他媽媽要打聽他的下落,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我就順道幫了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