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吳霞正在道具師傅旁邊看現場真真和顧雪峰演戲,正好是一場吻戲,吳霞本不想看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就這樣硬著頭皮看了,顧雪峰也心生疑慮,一直NG了好幾次,才勉強過。
真真見吳霞站在道具師傅旁邊,就故意將支在一邊的木棍以不小心的名義碰到,架子就倒了,那架子上的鹵素燈就像是天上下石頭一樣砸了下來。還好旁邊的燈光師傅推了一把吳霞,吳霞在幸免於難,摔倒在一邊,沒有被砸到,可是還是被碎燈渣給紮到了,手指的血像是一條紅色的河流一樣,很快便沁出頭來了。
好在顧雪峰還是管點用的,心裏是愛吳霞的,為這他和真真幾乎吵了一架,話語中很是不客氣,“不要以為你給我介紹了這樣的一個電影,我就會任你擺布,我隻是幫你當朋友,希望你也尊重我——”
真真隻是當時不出聲,點點頭,心情很不愉悅,表情冷冷的,但是她心裏正在謀劃著下一次整頓吳霞的計劃。
日子就這樣糾結地一天天糾纏過去了,像是一整片雪白的棉花被不同的人撕成了碎片,都存在了自己的旅途中。
而另一邊,倪蘭的工作很不順利。
一家媒體居然跟蹤拍攝了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造型師。
那新聞說得很是不堪入耳,說倪蘭的沙龍店,沙龍造型原來是一個大款在給她做後盾,說她傍了大款,還為大款生了一個私生子,有多難聽就說得多麼難聽,這讓倪蘭很是生氣,不過店裏的生意不減反而增了,弄得她不知道是如何是好了。
劉宇和倪蘭都知道這是誰在背後搞鬼,也堅信很快就會過去的,可是倪蘭畢竟在時尚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想在一些活動上遇到自己的熟人時感到難堪與尷尬,所以倪蘭還是主動找米幾了。
可是米幾卻一直不見倪蘭,而且那不實之說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劉宇身上,說劉宇拋棄了前妻,原因是因為前妻不會生育,所以就找了這個名叫倪蘭的小理發師。
本來劉宇就很受不了了,晚上一回家就大聲地吆喝“米幾——”劉宇像是瘋了一樣,像隻獅子一樣,吼起來了,“你給我出來,不要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那是誰幹的好事——”
米幾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在廚房烹著自己的美食,心情大好的她正在煲一鍋蘑菇湯,見劉宇走進來,便撇著嘴微笑了,“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啊?遇到什麼喜事了?”
“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到底想怎麼樣,別以為我沒法治你,就你這樣三腳貓功夫,我是不會放在眼裏的——”劉宇繼續放狠話,看來米幾是把她給惹毛了。
“我怎麼了?你說清楚我怎麼了?”米幾倒是異常鎮定。
“別給我裝糊塗,那家媒體不是你找來投拍倪蘭和豆豆的,我的故事又不是你亂編造出來的,現在我上司都信以為真了,還好我的事情他早知道,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我本來想給你機會的,我本來還是喜歡你的,還是想和你在一起的,可是,我對你徹底失望了——”劉宇終於低聲下來。
“你在說什麼話?”米幾忽然轉過身。
“你不清楚,你不知道?你還裝?”
“我知道你的事情,嗬嗬,我就是想讓你們分開,就是想讓你們不能如願,我不是好欺負的——”
“你真是個神經病,你這個女人——”劉宇用食指在空中指了她兩下子,很無奈地又放下來了。
“那你是不想好好談話了,難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劉宇繼續說道,“我們分手吧,我不想和你糾纏下去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米幾站在原地不動,隻聽見爐灶上的火在“唰唰”升騰著。
忽然米幾像是吃了炸藥一般,自己快要爆炸了一樣,“你才讓我失望,你才讓我難過,讓我傷心,你——”米幾拿起了鍋鏟重重地打在了煤氣灶上,“當”地一聲,像是敲鑼一般,就連人都快要震動起來了似的。
緊接著,米幾又把放在燥上的鍋給掀翻了,煤氣瞬間就被熄滅了,像是旺盛的生命力忽然就掛掉了,沒有了氣息。
劉宇被嚇到了似的,一兩秒的時間站在原地,直到聞到煤氣味,才反應過來,趕緊將煤氣關掉,隻見米幾繼續打翻東西,放在櫥窗裏的碗筷都被米幾拿了出來,還好劉宇眼疾手快,趕緊從米幾手裏奪下,匆忙間的反應與緊張,劉宇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褲子已經濕了,還隱約冒著點熱氣,而米幾完全沉醉在她的野蠻之中,繼續胡鬧,絲毫都沒有發現她的手已經在流血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劉宇緊緊地抱住米幾,抓住了她的手,奪下了手裏的東西,“你的手——”劉宇心裏還是很愧疚的,他直到是他當時太過衝動,太過心血來潮了,一切都是當時的錯,他不該認識米幾,又帶她回國麵對這樣的一個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