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荒涼的古徑之上,傳來陣陣殺聲,幾名士兵穿著精良裝備,似乎在追殺一個旅人,這名旅人十分驚恐,手裏拿著貨物,不時顫抖著,似是很害怕模樣,士兵們揮舞著武器,步步靠近這位旅人。
「你們別過來……」那旅人驚恐地說道。
「把你的財物全都交出來!」一名士兵的頭頭說著。
「這……這是我全部的財產,不能給你們!」那旅人說著,雙手僅僅握著一個布包袱,士兵頭頭冷笑著,「若不交出,休怪我們動武!」
「你們欺人太甚……」旅人驚恐說道,左顧右盼,希望有人援助,隻是荒郊野外,哪裏有人,士兵頭頭挺著刀,指著旅人,隻見刀尖壓著那旅人,隻差數吋,旅人便會斃命,旅人隻敢緊閉雙眼,在這樣荒郊野外之上,竟被對方盯上,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祈禱下輩子投胎,可以投到一個好人家。
「光天化日,強奪民人,難道以為這個世道可以給你們胡作非為!」不知從哪裏,發生了一陣低吼的男人聲音,這男人怒吼著,手中拿著一把大刀,留著一臉的大胡須,身材非常粗獷,舉起刀來,往下一劈,幾名士兵閃避不及,竟頓時被此人劈成兩半,這麼一劈,導致這些士兵士氣大降,無不驚慌失措。
「哼,想逞英雄,沒那麼容易!」那名士兵頭頭怒道,將刀收回,轉而下令,要屬下追捕那名粗獷男子,可屬下們心有餘悸,不敢向前,「哼,你們若不去抓他,我就直接讓你們就地正法!」
士兵們隻得緩步靠近那男子,可還沒來得及靠近那男子,男子揮舞著大刀,刀風所至之處,紛紛斷首,有些士兵不敢向前,遂而逃走,這下子隻剩那士兵頭頭、旅人和那名拿刀男子,其餘士兵非死即逃。
「好了,該輪到你就擒了!」拿刀男子說著,往著那士兵頭頭奔去,眼見這名男子舉刀,也要往那士兵頭頭一劈之時,士兵頭頭不知從懷中丟出什麼暗器,竟然打中那名男子雙眼,男子頓時丟刀,雙手摀住雙眼,極為痛楚模樣。
「可惡,卑鄙小人!」那男人怒道,可雙眼被暗器所傷,戰力大減,士兵頭頭抓準機會,悄悄鑽到了那男子身後,趁著男子不注意,正要一刀攻擊要害,粗獷男子卻渾然不知,隻覺雙眼又痛又癢,根本無法睜開。
「鏗!」一道身影襲入,阻止了那士兵頭頭的偷襲,出手援救的是一名身材瘦長的男子,此男子滿臉皺紋,看起來年事頗高,但手中持著一把劍,迅速打著那名士兵頭頭,士兵頭頭雖以刀格檔,卻有些力不從心,這瘦長男子用劍的表現,絲毫與外表毫不相幹。
瘦長男子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變換劍勢,打著那名士兵頭頭措手不及,趁著士兵舉刀擋下一劍之時,迅速抽劍攻擊那名士兵頭頭下盤,士兵頭頭連忙移刀下護,卻反被那名男子擊飛武器,士兵頭頭見狀,故技重施,從懷中再度發射暗器,瘦長男子連忙跳開,但也因為這麼一跳,卻讓那士兵頭頭抓準機會逃離。
「謝謝,兩位壯士……」旅人有些驚魂未甫說道。
瘦長男子隻是微笑了笑,用手勢示意要旅人趕緊離開,旅人連忙道謝,「救命之恩,小的實在難以回報,兩位恩公如何稱呼,以待未來小的有機會報答!」
瘦長男子搖了搖頭,而那名粗獷男子仍是摀著雙眼,也沒將那旅人的話記在心上,旅人滿懷感激著,然後連忙離去。
這時,瘦長男子才靠近了那名粗獷男子,開口說道,「這隻是石灰,你閉緊雙眼,讓眼淚流出,雙眼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原來如此,讓我試試!」粗獷男子連忙放下雙手,緊閉雙眼,且用力地擠弄眼邊,隨後眼淚緩緩流出,那暗器石灰也跟著流出,粗獷男子才得以恢複視線,緩緩睜開雙眼。
「感謝閣下了,想不到如今世道衰微,也有像閣下一樣行俠仗義者!」粗獷男子感激著說道。
「沒什麼,『八飛樓』的惡徒惡名昭彰,今日出手教訓,也是剛好!」瘦長男子笑道。
「什麼,原來是『八飛樓』的人,哼,竟然假扮官兵,搶奪民人,真是罪無可赦!」粗獷男子憤怒道,「還使用小手段,散發石灰,讓我差點失明,此仇不報,老武我這口氣怎咽的下去!」
「還請兄弟多加小心,剛剛那名為首者,乃八飛樓「飛兔」的石明,實力雖然不怎樣,但就會使用這些小手段,若兄弟未來遇到,可要格外小心,那麼,在下也告辭了!」瘦長男子說道,準備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