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在一處高樓工地上,每一個農民工都幹著自己的工作,陽光照在他們背上,烘烤著他們的背,灼燒著他們的心。
每一個都是裸著背,他們的背被曬的黑黑的,汗水順著肌肉的線條流下。一夥人組成一幅畫麵。
時間臨近中午,對他們來講,時間的概念是沒有意義的,唯一讓他們關心的就是他們中午的午飯吃什麼。
“老劉頭,你咋了,怎麼一直不說話?”一個個子矮小的三十多歲人說道。
老劉頭似乎沒有聽見話,他麻木的開動機器,將鋼筋切成一條條的。眉頭皺著,黝黑溝壑的臉也是看不出一絲陽光。
“我看他一定怪我們昨天沒帶他找小姐。”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插嘴道。
這一句玩笑話,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哄笑。
老劉頭搖搖頭,從包中抽出廉價香煙,放到了嘴上,卻一直忘記點燃。此時,大家覺得事情不對了,這老劉頭怎麼回事,以前要是跟他開玩笑,他也不生氣,憨憨的跟著大家笑。
“喂,二國。這老劉頭怎麼了?不會有什麼心事吧?”三十多歲的叫做梁賓的問矮個子。
“哎,誰能知道呢。”二國歎氣道,然後對著老劉頭喊道:“老劉頭,就這樣,夠了,也快下班了,鋼筋夠用了,你先歇著去吧。”
聽見這話,老劉頭居然動了,他停下自己手頭的工作,一個人開始朝著工地外走去,他吸了一口煙,卻發現沒有點燃。一時間有些失神。
下班的時候,大家都是魚貫而出,朝著工地的帳篷過去,每個人都拿著自己大號的碗,過去盛飯。
工地上大多數人文化低,隻能幹些力氣活,而此時,一個青年卻從工地樓層電梯走了出來。
他的迷彩服上都是灰塵,臉上也是布滿了灰塵,一雙眼睛紅紅的,看樣子是眼睛有些發炎。他個頭一米七五左右。這樣不高的身高在工地裏,算是高海拔了。
單手扛著打孔機,嘴裏叼著煙。樣子是十足的霸氣。
一般情況下,要是一個小青年敢在工地上這樣的得瑟,說不準會被幾個看不慣的人說道一下,甚至演變一場衝突。
可是,當這個青年來到帳篷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浮現笑容,笑容中摻雜各種味道。
“吳頭兒,今兒下來晚了啊?”梁賓喊道。
小青年對著一個三十歲的漢子討好的語氣,沒有任何的別扭,安然受之。
隨著梁賓的話,所有的工人都是看向了這個小青年,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是帶著一種火花。
看著大家這樣的眼神,小青年將嘴裏的煙頭吐掉,然後說道:“大家趕緊吃,下午繼續幹活,距離交工還有半個月,要是工期內完不成工程,就是違約,你們的工錢也是拿不到了。”
聽見小青年說工錢的事情,一些人就有些不耐煩了。
“吳頭兒,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跟你幹這工程都三個月了,一分錢也沒有給我們,我看你要不給我們一些工錢,也好讓我們消除疑慮,要不工程完了,你拿錢跑了,我們那裏找你去。”
一個工人對著小青年說道,他不在乎得罪這個小青年,對他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沒錢,一切都扯淡。
“老李,你他娘的長本事了。你愛幹不幹,不幹就滾,一個子你也別想拿到。好好的將工程做完,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小青年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