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山洞,在林中尋得山泉之水,任盈盈微微彎著身軀,雙手接捧著清澈冰冷的山泉,用之將臉頰一陣輕撫柔洗,稍作梳洗整理後,來到一旁,卻見米為義直直盯著她入神,眼眸閃過一絲疑慮,似有嗤笑道:
“為義大哥,大清早的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趕快去用泉水洗洗臉吧,等會還要趕路呢!”
米為義第一次在山中過夜,略有不適之感,且他身旁不遠還有一位美女陪伴,整夜又豈能好好睡眠。
一夜光景,獨坐在熊熊燃燒的柴火旁,暗暗盯著任盈盈熟睡時的誘.人模樣,其白皙的臉頰時有笑意卻又偶爾浮現痛苦之容,可以想象她夢境中有喜悅卻又似有哀傷。
從前,任盈盈一直伴隨著任我行的溺愛成長,可突然一日之間,失去了母親和父親,成為了孤兒,知其仇人是誰卻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還需對其強顏歡笑,惟命是從。
時至今日,陪伴她長大的唯有對父母的思念之心,以及一絲絲難以抹消的仇恨。
雖然東方不敗對她很是不錯,但其也能明白是利益驅使擺了。寄人籬下,忍氣吞聲,可以想象她是多麼堅強的一位女子。
得知父親尚在人世,便不顧一切偷下黑木崖,調查父親下落,孤身在江湖上闖蕩,這又何以不需要多麼堅定的毅力與勇氣,其也算的上是一位奇女子了!米為義佩服之餘更多了份憐愛。
“呃,不好意思,剛看著盈盈你迷人容顏,一時竟陶醉其中難以自拔,慚愧啊!”米為義回神,慌忙言語調侃回道。
“你……好啦,趕快去洗洗吧,完事好趕路!”任盈盈似作怒色,言語間來到一邊拂了拂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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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晌午,天陽高懸,位於河北滄州的滄縣城中,格外的熱鬧,行人商客來往不絕,城中街道兩旁的販攤老板,均是伸長了頸脖大聲吆喝叫賣,過往行人也是樂意不絕聞聲而來,城內到處一片繁華之景。
城西某客棧內。
“盈盈,我們到這滄縣究竟要做什麼呀?米為義一邊喝著茶,心下有所疑惑,開口問道。
“拜訪幻劍門!”
“幻劍門?那是什麼門派,從未聽聞?”
任盈盈放下茶碗,眼光微閃,俏臉一怔,甚是嚴肅道:
“這幻劍門是江湖小門小派,很少踏足武林,其門主上官宮瑾,以前乃黑木崖幾大護法之一,而數年前,東方不敗念他對黑木崖貢獻顯著,準其下崖以養終老。”
“又是黑木崖的舊部,你的意思是他能告訴你想知道的事?那我替你把他抓來便是!”米為義言語不屑道。
任盈盈聽其入耳,略顯慌張之色:
“你不要亂來,這上官宮瑾可不簡單,聽其門派名會以為其是以劍為主,那可大錯,他的成名武功乃是陰煞掌,此掌法陰毒無比,凡中掌者都會全身僵攤,受極寒淬體之苦,如內功尚淺,一炷香內即可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