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們總是以為生活會一層不變地過下去,卻忘了生活中也會出現不可挽回的意外!
樊音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華燈初上的城市,似乎遺忘了這個黑暗的角落,扶著牆掙紮著站起來,全身上下立刻叫囂著撕心裂肺的痛.
“靠,良心被狗吃的,居然給我肇事逃逸,你以為姐出來混那麼多年,是鬧著玩的呀?哼!幸好我昏迷前看清了車牌號,切,別以為我你開個奧迪就了不起,現在奔馳,寶馬跟個路邊貨似的,話說這年代是不是越有錢的越摳門啊,居然給我逃逸,路邊的人都死了嗎?怎麼都不知道撥個120的!嘶,嘶,痛死我了!。。。。哎呀,差點忘了外婆今天叫我回家吃飯!?得趕緊回去!”略帶稚嫩,許是久未喝水的緣故,帶了絲嘶啞,卻不難聽,更像是大提琴般磁性的聲音,碎碎念般突兀地出現在陰暗的街道角落!
發泄完後,樊音突然感覺有點怪異,我不是在大街上麼?望了望周圍連隻鳥都沒有的潮濕角落,剛壓下去的火,騰!一下子又冒了上來,發泄般憤恨拽了下牆角.
“靠,敢情不是逃逸,是拋屍,嘔呸,姐才沒有死呢!什麼年代了,拋屍也拋得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吧,電視小說裏不都是拋到荒無人煙的地方麼?什麼鬼地方!!!嘶!嘶!疼死我了!哎喲喂!”某人完全忘記自己還是一嚴重傷患,拽了牆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現在壓根和堅硬的石頭不是一級別的,鑽心的痛由腳連著神經,剛站起來並不穩的身體,又因為某人的個人原因又倒了下去。疼直得冷汗直淌,安靜的街角又恢複了寧靜,除了似有若無的呼吸聲,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幻覺。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疼痛稍微減輕一點後,樊音又姿勢別扭地再次扶著牆站起來,看了看周圍想看看有沒有自己的皮包,皮包裏有自己節省好幾個月的早餐錢,忍痛一把買來的限量版手機,但現在她最在意的是有隻手機可以打電話救命,轉動的黑眸掃了一圈後,突然覺得自己特傻,有誰出事故逃離現場“拋屍”還不忘拿好“屍體”所有的東西留給"屍體”陪葬的?話又說回來,就算想一起“毀屍滅跡”,人都成這樣了,包裏的東西還能活命?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正準備憑著自己對客戶那種打不死的小強般的毅力,走出這條看似不長,實則彎曲離大街大概還有100多米的路,這時,遠處傳來混亂的吵鬧聲和打架聲,心中想著是不是某些不良少年又開始自以為是的混社會了,不過沒有關係,有人就可以,我就不相信我擺不平,想到這裏,樊音鼓足勁,提腳忍著絞痛,慢慢一步一步像目的地挪過去,如果是白天的話,你一定會發現,她本來暗淡,喪氣的眼神,很快地閃了一下,隨即變得堅定,更重要的是那個眼底有怎麼也掩藏不住的狡黠。
亞久津仁承認今天很倒黴,對於自己很能打,向來都是很自信的!對於“有的人”暴力是自己解決問題唯一方式,不過自己該死的再能打也單手難敵四拳,對方由最初的40多人被自己打到隻剩幾個人,精疲力盡也是自己早就意料到的。抬頭看了看還的精神抖擻逐漸靠近自己的幾人,如果能回去,最多一個星期,自己一定一次性打倒這樣的廢物50個以上,但前提是要能安全地回去!想著目光一沉,抬腳一劈,拳頭招呼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廢物身上,趁他疼痛倒地,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往一個方向衝了出去,如果記得不錯,那條街的盡頭前段時間發生了命案,被封鎖了,但最近經常流傳,在半夜裏這條街盡頭也就是被害者的
家裏,經常發出恐怖的聲音,很多人認為被害者是回來討債的,鬧鬼的謠言就一下子傳的沸沸揚揚,一般人不敢再踏進那裏一步,希望這幾個廢物也不敢吧!
忍著痛拚命的跑向那個方向,身後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裏一下子不爽到了極點,老子什麼時候逃過?今天居然栽在這幾個廢物手裏,咬牙往左倒去,躲過後麵人渣的棍棒襲擊,卻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該死!!一定不能饒了這幾個混蛋!
“跑啊?怎麼不跑了?你不是很拽麼?起來打啊?打呀,看你還拽不拽。。。”一個很機車頭發泛黃的混混一邊囂張的叫囂著,試圖靠近目光凶狠的白發少年,卻好像是有所忌憚地慢慢的移動,當看到白發少年一動不動的身體和眼底赤裸裸的蔑視時,憤怒地握了握手中的木棍,正準備向白發少年敲去的時候,一個微弱陰森的聲音打斷了他
“刷,,,,刷。。。。你,,們在。。做。。什麼?嗯?”順著越來越小的聲音望過去,明亮的月光,經過高大的大廈後,並沒有剩下多少餘輝,但是依稀地照在那位少女身上,姑且稱為少女吧,似明似暗的燈光,看到的隻是一個劈頭散發,臉上流血,聳拉著肩膀,一隻手扶著牆壁,一隻手伸向這邊,於是剛才還大聲叫囂的聲音一下子全部安靜,短暫停頓後,傳出比之前更大聲的尖叫聲“啊。。。。。。鬼呀!!”穿透整個夜晚,然後‘刷’的一聲,所有人一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見,隻除了,坐在地下,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若有所思望著在那些尖叫著的蠢貨離開後頹然倒地的‘鬼’的白發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