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季節,南方怎麼會下雪呢?一定是因為我吧,我記得,我師傅說我們族人若身死異鄉,神靈便會喚來大雪,讓將死之人不會感到寂寞無助。”她連說話都很吃力了,感覺隨時都會睡著一般。
“哪有這種說法,這隻是碰巧,你別瞎想,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死的。”易水流很是激動。
“你在乎我?”
“肯定啊,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們有一起麵對過生死,我心裏早已把你當做是我的好朋友了,我帶你上來,就一定會帶你下去的。”易水流第一次感受到身邊的人將要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揪心,他著急得說話也哽咽了。
“師傅常說人類是最可怕的生靈,表裏不一,衣冠禽獸,我看也不盡然。”韓江雪輕輕的笑了笑。
“你師傅怎麼老是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她也太不在乎你了。”
“師傅對我有養育之恩,可她卻為了自己的利益,逼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我也不知道她心中在不在乎我。。
我不想走,能不能不要丟下我。”韓江雪的聲音越說越小聲了,像是在自言自語般了。
“既然你師傅這麼可惡,那你就不要回到她身邊了,我帶你去找我師傅,我師傅一定會治好你的。”易水流想盡辦法找話題和她聊天,不惜離間她與她師傅也要引她在意,不讓她睡著了,心想著一定會拖到想到救她的辦法。
隻是這回,她沒有回答易水流了,好像睡著了一樣,安詳的躺在草地上。
易水流著急的望向她,那蒼白淒美的臉龐與那醜陋萬惡的傷口,忽然間,易水流靈光一閃,激動得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
“是傷口有毒,所以她施法療傷沒有作用,如果把毒取出來那說不定就好了。怎麼樣才能把毒取出來呢?”
“有了。”雖然想到了辦法,但易水流看起來還很猶豫不決。
“豁出去了。”易水流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他忽然坐上了她的腿上,心道:對不起了,冒犯了你,等你好了,我願以死謝罪。
隻見易水流慢慢的將她的衣領拉下,香肩漸露,如白玉般晶瑩誘人的胴體,還有那呼之欲出的雙峰。
她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好美,好美。
那左肩的傷口有一指來長,在肩膀與雙峰之間,易水流偷偷瞄了她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睜開眼睛,高高的抬頭看著月空與飄雪,眼裏泛著淚光,她知道他要幹嘛。
“對不起了,也許你會恨我終身,也許我自己會中毒身亡,但我沒時間考慮再多了,請你原諒。”
易水流說完便慢慢的彎下腰,冰冷的雙唇慢慢的接近了那熾熱的傷口。
隱約中似乎聽到她說了一句不要。
月光下,漣漪的湖麵上閃著魚鱗樣的白光,波光粼粼,還有那漫天白雪,耳邊不停的風聲,還有那白玉美人,易水流內心掙紮著,把毒血一口一口的吸了出來。
他不曾注意她正注視著他,那雙如天上明月的眼瞳,似身旁寒池般皎潔雙眸,一閃一閃的看著他,二人心中如雪灑湖麵,無限漣漪。
那月色如此蒼白,正如你如此淒美,美人眸間,風雲變色。雙瞳秋水,湖光失色,風夜,月也笑伊人憔。
。。
那一刻,時間過得總是很慢。
經過內心欲與義的痛苦煎熬,易水流終於把她體內的紫黑色毒血清除幹淨了,全身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了,大汗淋漓,猛然發現自己的右手正抓著她身上一軟綿綿的部位,或許是因為剛剛太緊張了,隨手一抓,發泄一下,但緊張之下,卻不知自己使出原始獸性的氣力。
易水流不由得尷尬的看了韓江雪一眼,發現她也正靜靜的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看到她沒事了,易水流便安心了。
澄明夜空下。
二人相顧無言,彼此沉默著,易水流想開口打破這窘境,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倒是身體上下各個部位都很老實。那累積已久的傷痛疲勞一下子爆發,濃濃的困意襲來,渾身乏力,渾渾噩噩間便倒在韓江雪胸脯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