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8月,索羅斯和羅傑斯創建了索羅斯基金管理公司。它的前身是雙鷹基金,而它自己又是量子基金的雛形。
公司隻有兩間房間,位於曼哈頓的哥倫布圓環旁,遠離華爾街所有的經紀商、銀行總部和保險公司。
當時很多人認為這裏不應該是投資公司設立的地方,而索羅斯說,選擇這裏完全是為了方便——他住在兩條街外,平時在中央公園打網球,在附近的健身俱樂部遊泳。同時在父親狄華達因癌症去世後,母親搬到附近居住,他可以經常去吃午飯或喝咖啡,而他孩子讀書的私立學校也在附近。索羅斯的生活範圍相當有限,他樂於不必花時間來來往往。
吉姆·羅傑斯的解釋則是,他與索羅斯一樣,都不具備典型的華爾街人士的思維方式,所以沒什麼必須要置身於華爾街的理由。
索羅斯基金成立之初,先前在雙鷹基金投資的一部分人選擇把資金移到新公司,大約共有1300萬美元,再加上一些新投資人的加入,一年之內,這項基金的總規模已經超過1800萬美元。
這項基金的發展勢頭非常之好,如果有人在1969年創立初期就投入10萬美元的原始資本,而且一直把資金放在裏麵,那麼到了1997年,經過獲利的持續複利增長,當初的10萬美元已經增值到3.53億美元還多。1998年,索羅斯基金改名為量子基金,當時的資本總額約有60億美元。
在索羅斯基金管理公司裏,工作氣氛要比華爾街那些節奏感很強的公司輕鬆很多。有時,他們穿著網球鞋上班,羅傑斯自己則樂於騎自行車上班。索羅斯和羅傑斯都喜歡辦公室中輕鬆和諧的氣氛,希望能長期維持下去。不管能賺到多少錢,他們每周都工作80小時。他們訂閱30種商業報刊,收集到1500多家美國和外國公司的金融財務記錄,他們去閱讀那些一般人感興趣的雜誌,去其中尋找可能有價值的內容。羅傑斯每天都細心研究20至30份年度報告,期待能從中發現一些有趣的公司發展材料,或從中感知到別人不易發現的影響股市走向的線索。
他們公司的人員很少,索羅斯是經紀人,羅傑斯是市場調研員,另外還有秘書。但是無論這間公司是多麼的“小”,他們有許多的事要做,大筆的資金整日在他們手中流進流出。而且規模小的也有規模小的好處,他們可以集中精力去做自己的工作,不用擔心群體的失誤,不用處理繁冗的人事問題,也不用去管因辦公室人員太多而滋生的零碎瑣事。
在投資過程中,他們不斷的資金贏利贏得了顧客。他們做股票投資、期貨交易或貸款,在日用品和證券市場中下賭。他們的經營範圍是空前的,從事包括證券、日用品、公債、股票等在內的各種商業活動。從基金創立之初到1979年索羅斯和羅傑斯分道揚鑣,他們沒有哪一年是虧損的。華爾街的人談到他們時,總是充滿了敬意。在別人心中,他們似乎更了解經濟情況的變化。
事實上,索羅斯與羅傑斯也確實不放過每一次賺錢機會。1973年基金成立之初,埃及和敘利亞入侵以色列的消息傳來,由於以色列武器裝備落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從這場戰爭中索羅斯聯想到,美國的武器裝備也可能已經過時,美國國防部可能會花巨資重新裝備新式武器。於是羅傑斯開始和國防部官員和軍火承包商們進行會談,會談的結果使他們確信這將會是一個絕好的投資機會。隨後,索羅斯基金開始投資於聯合飛機公司、諾斯羅普公司、格拉曼公司、洛克洛德公司等握有大量國防部訂單公司的股票,這些投資果然為基金帶來了巨額盈利。
1974年是索羅斯基金成立後的第一年,當年道瓊斯指數下跌24%,而索羅斯基金的收益率卻高達17.5%。下一年,收益率提高到27.6%。1976年,道瓊斯指數上升23%,索羅斯基金的增長率已暴增到61.9%。到1978年,索羅斯基金的價值已經超過1億美元。
在基金快速增長的同時,索羅斯也遇到過麻煩。那是在1978年,他們被證監會指控炒作股價。1977年10月11日,索羅斯曾大量拋售一家叫做計算機科學公司的股票,證監會認為他有意壓低股價,隔天當這支股票開市發售時,再將人為壓低的股票低價買回。這一年證監會提出的控案一共有267件,索羅斯的案子隻是其中之一。最後索羅斯簽署同意書,但他基本上並沒有認罪,隻是同意以後不再這樣做。
索羅斯在1981年接受某雜誌采訪時曾這樣評價那件案子:“證監會不相信有人可以在不違規的情況下,做得像我這樣出色,他們想找一些理由。”如果說因為是索羅斯的投資業績過於卓著,而使得證監會專門想找事情來指控他,這似乎不大可能。更可能的情況是,當局幾乎找不出充足的證據來控告索羅斯。
索羅斯不隻一次涉及到金融訴訟,他可能會被認為有罪,可能會被罰款。但是好運始終伴隨著他,在他整個金融投資生涯中,他沒有進過監獄一天。加拿大的瓊斯基金會曾經控告索羅斯,聲稱由於股票價值下降,使基金會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最終索羅斯以100萬美元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