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這般羞辱她,洛殤實在不知他口口聲聲說的還債是什麼意思?含著淚的眼睛裏滿是恨意的看著他。
“別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會碰你。”邪魅的話音剛罷,男人鬆開了手,毫無防備可言,洛殤便是生生的被他推在了冰冷的石殿上。
冷邵玉拂下身,指甲勾起女人的下顎,眼中沒有一絲的疼惜,輕笑一聲,說道:“碰你一下,我都嫌髒!”
“嗬……”帶著輕浮與侮辱,男人踩著地上的嫁衣,從她的身子上塌了過去,一腳踹開房門。
晶瑩的淚緩緩的流下,對於這個男人她並沒有任何感情,可是他的字字侮辱著實讓她痛心,洛殤不明白洛柯同納蘭絨雅到底瞞了她什麼,她更想知道洛家到底欠了這個男人什麼債,能讓她這麼羞辱自己。
“王爺~”守在門外的女婢們看著男人,一臉的戾氣,加之滿身的酒氣顫顫巍巍走出來,便要上前扶他。
“滾開……”男人怒吼著,火焰般炙熱的雙眼,恨不得將一切摧毀,猙獰的麵孔如同一隻憤怒的雄獅想要撕咬所有獵物。
“是是是……奴婢們這就滾,這就滾。”丫鬟們匆忙的退下,生怕惹了男人。
王府裏,誰人不知這位晉王,當今聖上同父異母的弟弟四王爺,朝堂之上說一不二,他若是順心,那便是春風沐雨,他若是皺了眉頭,那便是一場血腥。聖上都要讓三分的人,誰敢得罪。
月黑風高的夜裏……到處紅色彩帶迎風漫揚,院子內,男人頭發淩亂飄逸,一身逸仙般米白色錦衣夾裹下,他負氣的舉起酒杯,對著夜空中那輪彎月,笑眼朦朧,一口飲盡杯中酒。
“月娥,你怎麼……可以不等我……”
“月娥,我的月娥……”
冰冷的酒順著他的發淋漓而下,濕了他的衣襟,男人懶散的躺在石頭上,半夢半醒之間,仿佛看見一張女人的臉,她笑的好看,卻在他想要抓住時,逐漸的走遠……
三年前。
“刀下留人!”
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他手中的聖旨也隨著悄然滑落,本以為可以救她,卻還是晚了一步。
“洛柯,本王不會放過你。”倚在大雨中的男人矗立在台前,眼裏布滿血絲與憤怒,他攥著拳頭,一字一句的說。
洛柯持刀站立,還在流淌鮮血的刀慢慢的放下。“罪臣之女,朝廷通緝的要犯,本將軍又怎會尋思枉法,請王爺節哀。”
當年的事,就在今日,就在這一刻,呈現在眼前。
冷邵玉抬起頭,將酒直接順著頭頂傾灌而下,隻有這樣才能麻醉自己,才能讓自己在這淒冷夜裏好受一些……
窗外的夜色還不曾褪去,便是一陣敲門聲吵的洛殤不得不起身。
昨夜的膝蓋被男人推在地上磕破了,現在已凝固成了血痕。她輕輕地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她臉色莊嚴冷漠,發髻高盤,兩蹙柳葉眉間夾雜著不屑。身後跟了四個丫鬟,個個低著頭,手中持著布子鋪蓋好的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