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葉楓根本無心上課,課上到一半的時候,他索性扯了個借口溜出教室。
他直接來到了學校的圖書館,他想,在學校的圖書館也許能找到那妖孽的身份和過去。
現在是上課時間,圖書館的人很少,他徑直走了進去。
管理員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嬸,她戴著一副眼鏡,此時正在整理書架上的書。
“大嬸,我來幫您。”管理員大嬸正往書架上放書,但她踮起腳還有些放不上去,陳葉楓索性過去幫她一把。
“那謝謝你了。”見有人幫忙,她也不推辭,笑著看著陳葉楓說。
陳葉楓幫她把書放好,又閑聊了幾句,陳葉楓才知道原來她姓柴,在這學校做管理員好幾年了。
“對了,柴大嬸,我想問您打聽件事兒?”
“什麼事兒,你說。”陳葉楓剛才幫了她點小忙,又閑聊了幾句,把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倒也不覺得初次見麵時的陌生了。
“您聽過一首歌嗎?”
“什麼歌?”
“潮濕的心。”
“聽過。”她回答完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還順便唱了兩句。
“對對對,就是這首,那您知道以前學校有誰唱這歌很出名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隻能待在圖書館,誰喜歡唱這首歌我還真不清楚。”柴大嬸想了想道。
陳葉楓滿臉的失望之色。
“不過,我以前倒是聽來這裏看書的人議論過,說是有個女孩很會唱歌,學校的許多綜藝節目都會有她參加,但她卻來了曆史學院,那個女孩我見過,是個很有禮貌的女孩子,長的很溫柔也很漂亮的那種,每次來圖書館見我忙都會很積極的幫我打掃整理書架,那時候學校的同學都挺喜歡她的,特別是追求她的男孩子,簡直多了去了...”柴大嬸像是記起了什麼突然道。
“那您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麼?”陳葉楓問道。
“叫陳思雨。”柴大嬸翻著腦海的記憶答了出來。
“那您知道她現在還在學校麼?後來去了哪兒?”陳葉楓滿臉的興奮。
柴大嬸突然換了一種神情,惋惜道:“死了。”說著走到書架的一邊遞給陳葉楓一張老報紙,報紙上的頭條便是“學子不堪學習壓力,跳水自殺。”
陳葉楓仔細看了看那則報道,上麵還有一張照片。
報紙上寫著她的名字。
陳葉楓隱隱猜到了什麼,他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圖書館,穿過那片處處透著詭異的樹林,來到了死河。
“這就是她死掉的地方麼?”陳葉楓喃喃道。
撲通一聲,他跳了下去。
雖然此時是大半天,陽光充足,但水底下陰暗一片,能見度很低,水底長滿了水草,地下都是淤泥。
遊了一會兒便浮上去喘口氣,然後再次遊上去,如此反複,他遊遍了整個湖底,都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他幹脆從水裏爬了上去,坐在岸邊喘著氣:“看來,隻有晚上再來看看了。”
他回到寢室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下了樓正想去食堂吃飯,後背一陣風起,耳朵就被人揪住了,陳葉楓疼的齜牙咧嘴。
光天化日下敢這樣不要形象揪他耳朵的除了他老姐陳安娜還能有誰?
“哎呀,姐,我沒犯錯呀,你怎麼又揪我耳朵了,周圍人多,別人看見多難為情啊。”陳葉楓哀嚎道,周圍還有不少人捂著嘴巴走過,走兩步還不忘回頭看一眼。
“是嗎?沒犯錯?那你今兒怎麼沒上課?我去你班上找過你,你不在教室,又跑哪兒去了?”陳安娜狠狠擰了一下他的耳朵放開了手。
“姐,下次擰我耳朵的時候能給我打個招呼麼?”陳葉楓捂著耳朵道。
“哼,打招呼?打了招呼我就沒得擰了,你當我傻啊。”陳安娜對陳葉楓的話有些不滿。
“那..那也不能在這麼多人的地方擰啊,多丟人啊。”陳葉楓委屈道。
“嘿,你小子長本事了?我可告訴你,你的耳朵我想哪兒擰就哪兒擰,你的一切反抗在本小姐這裏統統無效。”陳安娜耍無奈了。
“對了,姐,上次你不是說學校丟失了文物麼?我想看看那是個什麼東西,你能幫我弄張照片看看麼?”
“我說你怎麼這麼多事兒阿,上次讓我查那個什麼林浠然的休假記錄,我查了,沒有。”
“那說明老姐的辦事能力還是差一截,不過那件事現在不重要了,照片的事兒還是重要一些。嘿嘿,怎麼樣?行嘛?”陳葉楓涎著臉蹭了蹭陳安娜的肩膀撒嬌。
“不行,你別這幅賣乖的模樣,我看著惡心。”陳安娜回答的很幹脆,這個陳葉楓,放鬆點韁繩沒準又能給她鬧出點什麼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