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回美男夜流衣拿著短劍以柔儀來威脅蕭揚,蕭揚勃然大怒。但他心知對方身手在自己之上,若是自己以金剛不壞功加上五行劍氣或許勉強還能與他鬥鬥,但同時要保護好柔儀則是萬萬不能。眼見柔儀危急,任他如何想盡腦汁,此時卻是束手無策。隻得暗暗彙聚劍氣在手中。
夜流衣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說道:“你劍氣雖然厲害,但是還不夠純熟,唬人尚欠三分氣勢,還是收起你發招的念頭吧。望天峰一戰,你雖敗丐幫張泗惟,和武鎮南大比拚,也算時無英雄,讓你這豎子成名。但在我眼裏,也不過是莽撞無知的小子罷了,便是方才。”隨即將短劍指著蕭揚,“你不明敵情,輕易被敵人所誘導,錯誤一;明知道被誘導,進入房間,不防敵人偷襲,錯誤為二;好不容易解開穴道,卻不想辦法離開,卻在險境中兒女情長,錯誤三;敵出現時,雖有防備,但這劍氣並非是你所長,徒虛張聲勢,卻不用你所擅長的金剛不壞功,錯誤為肆。既無臨敵應變之長,又無防患於未然之意識,日後你在江湖中行走,免不了吃虧了。更何況,武鎮南等是何等人物,他們不能當場將你擒殺必定深以為恥,你以為你在丐幫那些人麵前的小聰明能用在他們這些人身上!笑話。”當即,不有分說,將柔儀往蕭揚懷中一推。
蕭揚接住柔儀,一怔,雖不知對方如此數落自己有何用意,但他的嘴巴向來不願服輸:“羅裏吧嗦一大堆,你以為你是我大師兄啊。再說你根本就是找錯人了,我本來就沒想過成為一流人物,不用你瞎操心。”話音剛落,便抱起柔儀往門外跳出去。而夜流衣也不出手攔截,任由他去。
然而蕭揚抱著柔儀,卻在出門時遇到一股無形壓力,擋住去路。頓時內息一窒,一口氣喘不過來,雙腳幾欲倒下,洗髓經內息隨即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反抗之力,讓蕭揚膝蓋倒地之刻緩緩起身。蕭揚大吃一驚,但見眼前一蒙麵白袍人踏步往前走來。蕭揚來不及出聲,白袍人如同幽靈一般已然飄到蕭揚身旁,一把將柔儀如同提小雞一般抓起,扔向床上。蕭揚想這一扔柔儀雖不會受傷,但必定會痛,正要飛過去接住,卻被白袍人一把抓起,如同瞬息移動一般飄入隔壁房間。
蕭揚目瞪口呆地站在白袍人麵前,驚魂未定:如此身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在他印象中,武功最高的當屬天劍問心,但天劍問心比起他來,似乎又差了一截,莫非來人是鬼而不是人?蕭揚正從對方抓自己的手上感受一點人的溫度,卻依舊感覺眼前是人而非鬼。他呆然地望著這白袍老者,隻見老人一把扯開臉上麵罩,麵無表情,隻是凝望著蕭揚。
“你是?”蕭揚驚問道。但見來人樣貌與其父梟狂輪廓及其相似,尤其是眼神眉宇間,更別無
老人還未答話,此時,夜流衣也走了進來。對蕭揚斥責道:“還不拜見本教教主,更是你的爺爺,天眾。”
“免了。”但見老人身材魁偉,目光如炬,全身毛發雪白地晶瑩剔透,一塵不染。加上白袍一身,頭戴羽冠,背著雙手望著蕭揚,一股威嚴油然而生,果然有教主風範。但聽得他深沉地開口道:“能承受那道氣勁而沒倒下,洗髓經和金剛不壞功練得還算湊合,算本座當年沒白給問情。”
蕭揚見他容貌與自己父親想象,雖然同梟狂接觸也不多。而眼前之人又是同梟狂如此相像,隻是年紀大了些,沒有八十也有九十,看在他是自己爺爺的份上,不大情願地跪下給他磕了個頭。
來人正是當今天龍教教主,更是八部之首之天眾,蕭淩風。但聽得語氣沉重,手一揮:“起來吧。”話音剛落,蕭揚便覺一道無形氣勁已然將自己托起,雖然不無霸氣,但更多的是柔和,絕無惡意。
“你爹和你師父回到本教,卻沒有將你們帶來,看來他們是不想讓你們這一輩回歸本源了。但本座既然是教主,又是你的爺爺。天龍教自創教以來,便一直由蕭氏一族擔任,豈能在本座手裏壞了規矩。若是往常也就罷了,但如今蕭氏一族男丁稀少,你爹是不太情願當教主的,加上他年紀已經到了六十,你若是同他一般任性,那這天龍教就隻能到頭了。”雖然話語平淡,但自有一股不可拒絕的語調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