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們的學生時代(1 / 3)

-一個高中生的,,,還有私人日記。

-這個世界就像一個裝有水的大鍋,我們每個人似一隻蛙,有癩蛤蟆和青蛙。在鍋裏遊蕩,裏麵水的溫度是沒有規律的,它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升至八九十度,在一秒內又可以降至幾度。每隻蛙都在這裏掙紮,想跳出這隻封閉的大鐵鍋,但幾乎沒人誰可以將鍋蓋頂翻。我就算是無法將它撞開,也要在鍋蓋上留下我癩蛤蟆的死皮,即使是撞死。

-如果我們都勵誌當一個好官清官,那我們的民族就有希望了。

在這一個戲劇化的世界,每個人都得飾演一個或多個角色,這場戲沒有開場,沒有結局,每一個演員陶醉其中,一邊演,一邊看,而我與很很多人不一樣,我擁有看透演員底細的能力。

我和大部分人一樣,都要經曆一場所謂可以改變命運的高考,於是從小開始樹立的夢想就是考個好大學。

小學還是很認真的,那是因為農村的大人都要求孩子讀好書,考大學,將來有一份鐵碗的工作。在他們眼裏,鐵飯碗就是什麼公務員教師之類的,可以在一個地方吃一輩子的飯,而我認為鐵飯碗是不管去哪裏都有飯吃。

童年過的還好,玩的遊戲其中有打紙票,就是一張大的印有什麼黑貓警長葫蘆娃的大紙片,把它剪成一個個小小的長方形,然後用手拍在它的周圍,要是把它弄翻了一個麵就贏了。村裏有個大哥哥,比我大兩三歲,總是欺負我們這些比他小的孩子。我一直怕他,而且他很經常喜歡和我們打賭,如果他贏了,我們肯定要被逼的實現賭約,但是他輸了的話,他不會實現賭約,而且他從來沒有輸過,因為他一直耍賴。在我輸過的所有賭約中隻有一個沒有實現,一億元人民幣,因為他再怎麼逼都沒有用。

那是一次打紙票的遊戲,當時我五歲,記得他提出賭約是一億元,在我們這些農村的人眼裏一億和一萬是一樣的概念,因為都是不可能有那麼多錢。

老師又開始在教室轉悠了,板著一張欠他錢的架勢。仔細想想還確實欠他錢,我們這一個實驗班到了明年高考過後,可以返現的,一個一本二本幾萬元。有一次語文考了班裏倒第一,他把我叫到辦公室,我就很納悶,我這幾天沒犯法啊,怎麼叫我去辦公室。一進辦公室,他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我兩個響亮的耳光,然後他說,你家裏人是給你多麼大的希望,你考試才考那麼點,對的起你家長,對的起我嗎?我當時很委屈,眼淚在眼眶邊上打圈,還他媽的被他感動了。現在想想我真傻,原來是我不能變成一個一本或二本的學生,使他失去那幾萬,才對我如此大打出手,想想的確有點對不起他,他每天起早貪黑,經常不上課,去開所謂很重要的會議,吃著要幾千幾萬領導們的豪餐,提倡我們要節儉,他穿的衣服都是幾百上千元的,我們學生生活一個月的生活費是五百。他還鄭重其事的教育我們,買衣服要買好的,便宜的衣服質量不好,容易穿壞,買幾件貴的衣服可以不用買很多便宜的水貨衣服,自己穿的又舒服。**隻買了幾件?好吧,你有錢,你任性,那為毛欺騙我們這些幼小的心靈,最可怕的是這些幼小的心靈還不知道,隻有我這個稍老點的心發現了他經常換衣服和他說提倡隻買幾件衣服的矛盾,因為我和他們不同——拆穿演員底細的人。

於是我發了誓,即使在這個時代發誓跟放屁似的,放的屁而且無臭無味。在明年高考後,我會把欠班主任的那幾萬元還給他。

我不知道該怎麼寫東西,突然覺得無從下手。空閑時間我總是在尋找可以寫作的題材,然後思考,拿起筆,想著要搞個什麼故事開端、發展、**結局的,寫東西總有個套路、有個框架吧,但想到這些讓我覺得太拘束,寫不出自己的情感。算了,去他娘的,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早上升國旗儀式,學校領導有話說,拿著一個時不時沒聲兒的話筒,講著夾帶著大冶話的普通話。早上剛剛被門衛活捉的幾個夜遊神,還在政教處站著,領導又把他們名字通報了一遍,批評了幾分鍾。批評的理由大多數人都是認可,不好好學習,晚上翻牆出去上網唄。學校方麵的解釋是身體最重要,學習更重要,翻牆摔了怎麼辦,在外麵出事了怎麼辦,學習成績下降了怎麼辦,家長會心疼,學校全體領導會心疼。領導當然會心疼,因為他們要賠錢。不好好學習,是影響了他們高考獎勵的收入。

然後學校又與校周圍的商店溝通,禁止向學生銷售香煙。說的是溝通,是怎樣溝通的?心平氣和好好溝通的,鬼相信。領導說,學校大部分老師抽煙。這句話說出來是多麼順口,順其自然的說出來,他停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臉上通紅,繼續說,不好意思,剛剛說錯了,是學校老師大部分不抽煙,因為老師都知道吸煙有害健康。他是想讓我們學生以老師為榜樣不抽煙,據我所知,學校沒有幾個老師是不抽煙的。

拿出手機,連上辦公室的WIFI,下載鬼步舞教學視頻,在教室後麵練習,一個比較開放的女生說我腳抽筋了。然後我每次在教室後麵練,她一望我,我就笑著說,我又抽筋了。旁邊的同學都在說,看,他又抽筋了。

韓寒是我偶像,但我不崇拜他,是他激起我第一次寫下這些東西的信心。我在做著和他一樣卻以不同角度和方麵的事情。韓寒大哥說每個人都可以寫作,隻是天賦不同,學的寫作技巧都不重要。

我認為我得寫點什麼了,看看有沒有天賦,如果這些東西發表不出去,我就自己看。一直看到我長大有錢自己辦一個印刷廠,把這些東西發表出去,如果讓我做出修改,我最多刪除幾個標點符號,因為這些東西是獨特的,是屬於我的,也是屬於大家。

我記得小學二年級時,我有個同桌叫小芳,她真的叫小芳,圓圓紅紅的小臉蛋,惹人憐惜。夏天的中午,有大把空閑時間的我們就跑到學校兩百米外的池塘裏釣龍蝦,龍蝦好凶猛的,兩隻大鉗子揮舞著,一不小心就把我嫩嫩的大拇指夾出血了。釣龍蝦得有誘餌,來**那些武裝起來的龍蝦,就相當於你想幹掉一個人,就用美女來**他。隻是對龍蝦使的是美食計,對人用的是美人計。用一條青蛙或者土蛙,這種東西到處都是,隨手可得,一隻肥大的牛蛙可以一次性釣很多龍蝦,而小土蛙最多一次釣兩個出來。我很倒黴,不管什麼事情好的方麵都沒有我,釣個小龍蝦都釣不好。別人都釣了好多,又是那麼大那麼紅的龍蝦,而我釣的是那種透明的小龍蝦,而且隻有幾個。村裏的大哥哥,興興哥在村裏橫行霸道,在學校照樣當老大。於是,當我和小夥伴們釣的正爽時,他就帶領一群高年級的男生,搶走我們辛辛苦苦釣的蝦子,連我那幾個小的可憐的小龍蝦也一一不放過,大家當然很不舒服,大汗淋漓的就這樣被太陽烤著,他們卻坐享其成,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反抗。我就想長大了要成為這樣的人,多麼霸氣。

坐在空曠的教室,數學老師正講著數學題,有關橢圓的,好好的圓為什麼叫橢圓呢?因為它太餒了。

從小是好學生的我,現在要做一個壞孩子,因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中午抓龍蝦被老師發現,蹲木樁子,就是兩腿彎曲,雙手向前伸直,得保持這種姿勢不能動。這是最痛苦的懲罰方式,蹲個幾分鍾就全身麻木,身體本來就不好的我,全身開始發抖,頭上開始冒出冷汗,老師又不在場,我不敢私自停下來,就一直這麼堅持著,於是我暈倒了。後來我知道他是打麻將去了。

為了當好一個壞學生,抽煙、喝酒、上網一項都不能落下。變壞是從遇到靜子開始的,考到這所爛學校被當做優等生,我發誓要奮鬥三年,考個好大學,剛開始兩個月學習成績那是出類拔萃。於是就把自己所謂很好的成績到處臭擺,仿佛我就是第一,其實我是第七。很驕傲,很張狂。坐在我後麵的靜子經常上課揪我耳朵,踢我凳子,下課的時間就拿出一瓶礦泉水放到我頭上,看,我可以頂住。

她是那麼的喜歡笑,每次弄我就笑開了花,於是也笑進了我心裏最深處。

對她展開瘋狂的攻勢,她當時是有男朋友,我覺得我成績好,我天下第一,沒人搶的過我。

隻要鋤頭買的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說簡單點,我就是一個小三,奇怪的是我絲毫不為此感到羞恥,還沒有意識到羞辱,反而引以為榮,看,我搶的到別人女朋友,你能嗎?

她經常穿著一條藍色的裙子,班上紀律很不好,不是班幹部的她吼了幾下,別人一看一個小女生,就照樣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我一看她的表情,我靠!這麼凶悍的女生誰娶她做老婆誰倒黴。但是我沒想到,兩個月後,她是我這輩子愛的最深的人。

這是我的初戀,她長的很普通,算是一從小草中比較青綠的一隻,有著一雙明亮不大又不小的眼睛,遠看看不出她的美,近看看著看著就徹底被她征服了。

靠,剛剛看到別人接吻,小心髒受不了啊!我和好朋友錚錚坐在石凳上,他拿著我送給他的盜版的蘋果播放器看著小說,他知道是盜版的,說我會購物,用低廉的價格買到還好的商品。十點鍾方向又有一對情侶在激吻,我看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我很想把我旁邊這位狠狠的吻一番,不過可惜,他的性別和我一樣。學校的門衛拿著手電筒對那兩人照了照,然後那男生若無其事的向教室走去,門衛一把把他抓住,門衛說,以後換個地方轉悠。男生沒有回答,那一旁的女生焦急地趕到旁邊,望著那個男生,眼中充滿了擔心和愛意。好感動,這是我第一次在現實情況下看見過的小情節,雖然它很渺小,但足以讓心灰意冷的人感受到溫暖。這種小愛情被現實所束縛,所扼殺。

我很某些少數人一樣,思想比較前衛,任何人都有和另一個人在雙方願意的情況下發生性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