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宋最清白的人,揚州最美麗的花(1 / 2)

丘處機像個鬼一樣,走在江南的路上。

江南多美女,美女多在江南。

丘處機還是童子之身。全真教上上下下都叫他“丘處男”。想著全真教唯一的女人孫不二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你這大宋最後的一個處男,帶給我們全真教的隻有兩個字:羞恥!”他不禁血淚滿麵。

他決定來江南尋找自己的幸福!順便終結那個恥辱的綽號。

煙花的三月,煙花的揚州。

煙花三月下揚州。

丘處機騎著一匹醜陋的母馬,灰頭土臉地來到了一家春樓門口。手裏緊緊捏著一錠銀子,那是他街頭賣藝賺來的血汗錢。本來無一人喝彩,一個善良的老人卻慷慨地砸給他十兩銀子。當時,他哭了,象條野狗那樣。

他鼓起了勇氣,決心要用它去購買自己的第一次。

春樓的大堂見是個窮酸道士,笑掉大牙之後就是七竅生煙,大喝:

“滾出去!”

丘處機用那十兩銀子死命地砸著那個倒黴蛋的頭,大叫:“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大堂滿臉堆血,他抹了幾把臉,諂笑著解釋道:“道爺,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一個月前,也有個道爺來耍,玩了之後分紋不給不說,還動粗打人!你來看。”

經大堂一指,但見牆上有幾個血色大字:不給錢者,周伯通是也。

丘處機冒了身冷汗,搖頭幹笑道:“不認識。”

丘處機決心要挑個絕色的,畢竟是自己的首次啊。但選來選去,卻選中了一個有主的女人。

燈光下,包間裏,一個美麗如花的婦人,兩個肌肉發達的粗人,三盞酒臭亂溢的杯子,四個翻來翻去的骰子。

“我要她!”

丘處機不懂規矩,指定要那婦人。

“啊,道爺眼力好毒,那可是我們這裏最美麗的一朵花。我給你說去。”

大堂肚裏暗笑,老子要你臭道士好看。他屁顛屁顛地跑入包間,附耳對兩個粗人說了。

其中一個虯髯客將杯子一摔,破口大罵:“讓他去找母豬!”。白臉客則對著丘處機吐了口濃痰,用中指瞄準他,模樣凶狠。

丘處機壓抑了許久,經此撩撥,十分亢奮。一腳將包間門口“小心跌撲”的牌子踹飛,衝了進去。

三人二話不說,扭打起來。

丘處機乃全真高手,那兩個耍客似乎也不弱,打著打著不知從哪裏拿出了兵器,虯髯客耍方天畫戟,白臉的耍大槍。丘處機隻得拔出長劍,力戰二人。

大堂沒料到丘處機如此了得,趕緊溜了出去。那婦人似乎很鎮定,端坐一旁,目光如水,不知在看哪個。

突地,丘處機跳出圈外,“且住!”

兩個漢子累得渾身潮濕,巴不得住手,嘴上卻不示弱:“你要怎麼?”

丘處機正色道:“我看兩位武功招式,定乃英雄後人也。請問尊姓大名。”

虯髯漢子哈哈大笑,站到椅子上,朗聲道:“我乃梁山後人,郭嘯天。”

白臉漢疊了兩個椅子站上去,用渾厚的男低音道:“我,嶽家將傳人,楊鐵心。”

丘處機不由肅然起敬,放下劍,躬身施禮,“英雄們,在下全真教丘——”

砰地一聲,丘處機隻覺麵前一黑,金星亂冒,已被楊鐵心重拳擊中麵門。跟著,郭嘯天一戟刺向他心窩。

丘處機本能地一閃,長劍遞出,叮地將那方天畫戟擊飛,不料踩著個雞屁股,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被楊鐵心一槍刺中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