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玄,在區區小半個時辰後。便吃緊不住,滿頭大汗下,再也玩不動了,便連忙傳音告饒。用七星踏月趕路,那簡直就是在折磨人。
雖然說,在短距離內,這遁法能爆發出可觀的速度。但問題在於,全力施展遁法,玄氣消耗太大了。而遁法的作用,也不是供人長距離趕路
的,而是戰鬥用的。講究的是靈活,飄渺,不可捉摸,出人意料,瞬間爆發等等,而不是長距離的飛行。幾乎是所有修士,需要較長距離的飛行,都會駕馭催動法器。
“趙師弟,已經到了。”雲昀傳音回來,身形從霧狀一凝成修長嬌軀,率先從高空之中向下落去。
而趙玄,則是大鬆一口氣。這區區小半個時辰,怕是用七星踏月遁趕了幾百裏地了。這對自己來說,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也不看這是什麼環境,便緊隨雲昀,落了下去。
數息之後,兩人飄然落到了一座如天柱般孤立筆直的崖頂上,孤崖竟有數百丈高,崖頂卻僅有數十丈方圓。孤零零的生了幾棵斑駁老鬆
,長得矮小而奇形怪狀,因年代久遠,根須泰半已經露在了外麵,像是迎風欲倒模樣。然其根須糾錯,直抵岩石深處,緊緊抓在了石縫之中,不知道在這裏斜斜的屹立了多少年。
老鬆之旁,有一塊青石。雲昀揮袖遙遙一拂,青光玄氣卷過後,便露出了如鏡麵般光潔的表麵。青石之側,又有一間小木屋,雖不大,
卻古舊而精致。看其表麵,應該已經年代久遠,然木料卻無蟲蛀鼠咬,顯然用料不是什麼凡品。凝神一嗅,還能聞到陣陣幽靜凝神的木香。
到了這裏,雲昀整個人變得輕鬆而自然。赤著玉足,飄然坐到了青石上,坐姿怯意而隨性。雙眸遠眺,仿佛在享受那幽靜要曠遠的自然夜景。她的嬌軀,仿佛也融入到了這夜色朦朧的自然之中。
不過趙玄,卻是俗人一個。抹著汗水,一屁股坐到了半邊青石上,哭笑不得的抱怨道:“雲師姐,您帶著我飛了這麼半天,就是為了坐這裏看風景?”
今夜,雲昀似乎也喝了不少酒。不過她卻是沒有學著趙玄逼出酒意,反而是任由酒意將她醉得微醺。至此,在銀白朦朧月色之中,她的雙頰依舊微微酡紅,雙眸妙波一橫,顧盼生姿而聲音有些軟語輕嗔:“那你還想怎樣?”
趙玄被她的眼神兒勾得心中一蕩,暗自苦笑。別看自己師姐平日裏在人麵前正正經經,好似不近人情般。但是對上自己,表麵上經常欺負自己,但是也幫過自己不少。不過,此時的趙玄看著她,就好是一汪清溪,柔情愜意,卻又宛轉多變,一絲柔情緩緩流淌過心頭。
“色狼,不準你胡思亂想。”見得趙玄雙目呆滯,卻又浮上了一抹熾熱和急促。雲昀也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他定然是在想那些齷齪念頭了。便抬起蔥白素指,不輕不重的在他腦門上點了一下,道:“靜下心來好好看夜景。”
趙玄被她點醒,渾覺心中有些尷尬。
“師姐你喝多了,再說我也不叫色狼啊”趙玄沒眼神瞟了一眼雲昀的赤足,深深的鄙視了自己一把,怎麼感覺自己變成了戀足癖了……
雲昀自然發現了趙玄的眼神,抬起彎曲的小腿,輕輕的踹了趙玄一腳,嬌媚道“你還說你不是色狼,都快流口水了”。
“哪有,哪有”趙玄感覺摸了自己的嘴一口,並沒有口水,知道雲昀是在都自己,但是看到雲昀酡紅的臉蛋以及嬌媚的話語,心中難免一蕩。
“雲師姐,你暈了把”
“我怎麼會暈,怎麼會醉,以後沒人叫我雲兒就好”說完靜靜的感受的穀中的春風,吹起裙擺,活活的像一個醉了酒的仙子。
“雲……雲兒”趙玄不知道時常說自己欺負自己的雲昀今天怎麼了,但是感覺還是很好的。
誰都不想打破此時的寧靜,靜靜的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