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花癡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第二天上午,就見李小姐鬥誌昂揚衝進來,徑直奔向張伯陽辦公室,烏蘭忙衝過去:“張總不在。”
李小姐瞅了她一眼。“他在。”
“不在。”
“我要進去。”
“我若喊了保安很不體麵是不是?”
李小姐看著烏蘭,眼淚吧嗒就下來了,“我就問他一句話。”
張伯陽站出來:“該說的我都說過了。”
李小姐哭,烏蘭見不得眼淚攻擊,遂說:“你不想離開,會客室有的是地方,請不要騷擾大家辦公。“
李小姐乖乖去了會客室,瞅著張伯陽的辦公室門,似有鐵柱磨成針的堅韌。
張伯陽的絕情已是隻恨身上沒袍子割了以示斷義,烏蘭自然心花怒放,李小姐越早離開越好。
烏蘭走到李小姐身邊,自言自語般說:“世上有一種男人隻適合戀愛不適合用來結婚,張伯陽就屬此類,你這樣堅持,傷著的還不是自己?”
李小姐不說話。烏蘭繼續:“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何苦為了一棵樹喪失整片森林?”
“我不要整個森林,就要他這棵樹。”
勸人說教向來不是烏蘭的長處,遂圓睜了細長的眼:“告訴你吧,我就是張伯陽的新女友,他的工作愛情,全部由我接收監理,你坐白了頭都沒用。”
李小姐怒:“早知道這色狼會來這一手,沒想到他品位這麼差,挑來撿去弄了一柴禾妞。”
“張伯陽就愛柴禾妞,既然早就明白了還不快走?”
李小姐雄赳赳離開時甩過來一句話,啪地就甩在了烏蘭顫悠悠的心上:“甭得意,你的下場會比我更慘。”
烏蘭敲敲門:“她走了。”張伯陽如釋重負,笑得璀璨。
五,花癡之欲擒故縱愛情術
收工時,張伯陽站過來:“晚上有時間麼?”
烏蘭忽閃著細細的長眼看他,哎呀,他炯炯的眼睛像天上的大太陽,自己的心,不過水一滴,在太陽籠罩下,嫋嫋的蒸騰而上。趕快低頭,敲電腦,亂字符一片,恩?張伯陽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是香水,淡然若水氣,繚繞之中,熏暈了烏蘭嘣嘣亂跳的心。
飄渺中聽張伯陽說:“我想請你吃飯,答謝你幫我解決了棘手問題麼。”
烏蘭終於在屏幕上敲了個大大的好,然後是:哪兒?
紅屋牛排。
不見不散,
散什麼散,一起走。
周圍響起淺淺的噓聲。
紅屋牛排洋溢著愛情的味道,向來一灑脫自居的烏蘭不自在起來,任張伯陽拖了椅子,擺了餐具,烏蘭的臉,可以與火紅的桌布相媲美,在心裏狠狠罵自己:整個一沒出息的葉公好龍。
以為張伯陽會問怎樣把李小姐打發走的,烏蘭已編造好了一萬個假冒理由,可惜,張伯陽沒問,白費一頓心思。
張伯陽忽然歎氣:“每一次戀愛都這樣收場,難道我要孤家寡人一輩子?”
烏蘭爍爍瞪他:“你要孤家寡人一輩子,要害慘多少男人哪,你若不肯娶,會有多少美女不肯死心塌地嫁了別人?”
張伯陽話鋒一轉:“我是不是個壞男人?”
“木秀於林麼,飛禽擇良木而棲麼,關良木什麼事?”
張伯陽登時就有終於遇到知音的感慨,烏蘭遂追問他究竟要娶個怎樣的女子,張伯陽沉吟片刻,描述:有張曼玉的風情萬般,胸襟寬闊到可以做飛機場跑道。
烏蘭對著張伯陽身後的鏡子舒展眉眼,跟張曼玉隔了十萬八千裏的距離,胸襟麼,最多也就裝一個人,甭說飛機,隻他那輛雪鐵龍就塞得滿滿當當。
張伯陽在烏蘭麵前晃晃手:“想什麼呢?”
騰地,烏蘭的臉又燒一下,恍若做賊被逮了手腕:“啊啊……,想你這樣的男人,是戀愛的好對象,卻萬萬結不得婚。”
張伯陽急:“我就壞到這般程度?”
“天下男人愛美女,同樣,女人愛俊男,誰要嫁了你,還不等於把自己拋進了刀山火海?受一輩子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