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籠罩著這座山峰,在山的最裏處,有著些許亮光和一個看似臨時搭建的台子,而台上站了一個修長身子的男子,在微弱的火光中忽隱忽現,看不清男子的容貌,月光漸漸露了出來,撒向台上,仔細一看,竟是帝夜月的多日不見的師弟——季溪測。
季溪測銳利的眼光一掃而過,嘴邊扯出一絲弧度,但笑意卻未傳遞到眼底,看著這下麵十七、八歲的少年。
“初次見麵,很高興認識大家。單刀直入的說,粉娘已經把你們全權交由我負責了。我叫季溪測,接下來將會成為你們的老大,如果有人不服的可以來挑戰我,單挑或群挑都行,不過別會錯意了,我所說的群挑是——你們這二十一個群挑我一個。”季溪測藐視眾人的語氣和挑釁瞬間就起了作用,當然如若他都這樣挑釁這些人還沒反應的話,隻能說這些人都沒有用了,也沒有資格成為他要選的人之一。
這不季溪測剛說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不屑、不服,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複雜而強烈的敵意直襲季溪測。
他們當然不服,在二個月前被粉娘召集在了一起,雖然是乞丐,可不屈不撓、不畏強權的性子,再加之血氣方剛的男兒,看到一個不僅外來人,還在他們麵前大放厥詞,自然不服。
當然一方麵是因為這個,但另一麵是因為在這個叫做季溪測的男人身上完全感覺不到厲害的氣息,而臉又長的過於妖豔,不像老大,更像是老大的禁腐,本就過於女性化的容貌,再加上一頭潑墨般的長發點綴,更是讓人想入非非。
“怎麼,不敢來?”季溪測繼續挑釁著台下的人,蔑視的目光刺痛著每一個人。
“我來。”一少年飛身上了台,打算挫挫季溪測的狂妄。
“可以哦!”季溪測側目,算計一笑,讓少年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乃守護……”少年率先出了手,隻不過還未把咒語念完,季溪測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立即警惕了起來,直覺告訴他,很危險,可是四周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好似那個男人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糟了。”少年剛一說完,季溪測已瞬間移動到了他的麵前,抓過他的肩頭、按下,提起膝蓋狠狠上踹了一腳,少年頓時疼得倒在了地上,額頭冒出了微汗,但因為過人的意誌沒有發出大的聲音,隻是從嘴裏發出了微弱的呻吟聲。
季溪測看狀,退後一步,蹲下一笑:“不錯嘛,雖然我隻用了三分力,虧你忍耐住了,所以少年恭喜你,及格了。”
三分力?!那這個男人出全力會如何?!在場的人內心都有了一絲動搖和膽怯。
“怎麼了?不繼續嗎?”季溪測輕笑,依舊讓人感覺不到淩人或駭人的氣息,但這時卻無人不敢輕視這個妖豔的男人,都在心裏重新評估著男人。
“我可以討教一下嗎?”又一少年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一個十分冷靜的聲音。
季溪測抬眼望去:這個少年明顯……“可以啊,請。”季溪測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他請便。
少年徐步走了上台,不驕不躁;甚至有些人還開始為這位少年助威。
看來這位少年便是這二十一人中比較有聲望的人了吧,季溪測心裏想著,也在盤算著,既然是能領導他們的人,自然就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估計想要他簡單服從自己可能不太簡單,看來得想想辦法了。
少年亭亭而立,現在季溪測的對麵,絲毫沒有麵露任何畏色,而季溪測借著月光和火光看清了來的少年的樣貌:硬朗的五官,較為白皙的皮膚,暗色的頭發被紅色係的一絲不苟,是個不似乞丐的乞丐,硬要說的話,這位少年倒像是一位翩翩的少年小公子。
兩人就這樣互相打量著對方,不過畢竟年少,目光的深度和銳利程度自然是不可一同而語,不出半晌少年就被季溪測盯得有些不自在了,而且也不太直視季溪測的臉。
不再繼續耗下去,少年快速橫腿掃過去,想來個奇襲,讓季溪測措手不及,可是季溪測不知與死神打過多少次交道,經驗豐富,就算少年故意隱藏自己的敵意,但畢竟不是老手,所以奇襲並沒有成功,而是被季溪測輕鬆奪了過去。
當然少年很快也調整了姿勢,好似知道季溪測不會輕易被攻擊到,出拳襲向季溪測,而季溪測擋住,就這樣來來回回,兩方攻守互換不知多少個回合了,但隻有與季溪測交手的少年才知道,季溪測每次攻擊的都是他的要害之處,而且招招都隻為一個目的:取命,要不是每次快攻擊到要害處時收了手中的力,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