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2 / 3)

“……”一旁的手塚的臉上仍然沒有半分表情,隻是突然站起身來。

“手塚,你去哪?手塚?”幸村連喊了幾聲,手塚都恍若不聞。

“……”真田的臉上浮現出了奇怪的如同夢囈般的表情,“是你吧……”

“……”手塚卻恍若不聞般的連頭也不回,又繼續朝門外走去。

“你們,說是手塚嗎?”幸村驚訝的捂住嘴巴。“怎麼可能?!”

“我也不願意相信這點,但是一直以來的事情,卻讓人不能不相信這一點。”真田低沉的說。“忍足,原來你也想到了。”

“最早我懷疑的是菊丸,他實在太可疑了。”忍足眯起眼睛,“但正是因為過於可疑,所以反而讓人覺得他是無辜的。於是在菊丸死後,我才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記得菊丸死之前曾在起居室裏說,‘大石也是我推下去的’,隻要仔細思考這一句就知道,他並不是凶手。我之前驗屍時曾經說過,大石也可能是被人用鈍器擊打而死的,但是菊丸並不知道這點,所以認為大石仍然是從樓上摔下去的。”

“也就是說,如果他是凶手,如果他的自殺是畏罪自殺,他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幸村點點頭。

真田接著說道:“大石死時沒有任何人注意,但是桃城的死卻是在我們所有人麵前。其實過後想來,那一晚他所吃的東西中唯一和其他人不同的,就是最後手塚遞給他的那杯水了。但是當時我並沒有因此懷疑手塚,也許是……我太過鬆懈了吧,我一直都沒有懷疑過他……”

“這也很正常,”忍足點燃了手裏的香煙,吐出一個煙圈。“誰會懷疑那個一直很正直的手塚國光呢?”

“我想,也許有人懷疑了。”幸村突然想到什麽。“比如周助和乾。我一直在想,關於周助和手塚之間的事情,是他自己直接告訴我的,但是,周助會是那種輕輕鬆鬆的把自己的秘密說給其他人聽的人嗎?他不是,他會替別人擔心,會很好的關心身邊的人,就是不會讓別人來多關心一點點他自己。”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不二周助所以會在之前和手塚鬧得很不愉快,是因為他在懷疑手塚?”真田驚道。“既然這樣,如果早點說出來,不就……”

“不二不會那樣做的,如果他會,他就不是不二周助了。”忍足淡淡的說。“……就像菊丸的死,應該也是因為他的性格所致。”

“因為手塚了解青學的人,所以才能利用每個人的性格來進行這次殺人案嗎?”幸村抬起手揉著眉心,覺得頭隱隱作痛。“菊丸的死,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這是心理戰術。”忍足簡單的回答。“菊丸一直以來的倚靠大石死去,其他人的死又和他無法脫離關係,越前死在菊丸身邊,而那時候海堂又失蹤了……”

“早晚都會崩潰的吧,菊丸那家夥……”真田長歎了口氣,“如果當時我們……”他說不下去了。

幸村握緊了自責的真田的手,“弦一郎……那關於海堂那個頭巾……還有菊丸沒說出來的事情……莫非是他看到了手塚和海堂在一起的場景?”

“很有可能。”真田對幸村的猜想表示讚同,“根據驗屍,海堂和乾幾乎是在同時遇害的,但是之前如果是乾把海堂藏起來,菊丸的行為未免有點說不通,而乾的動機,也沒辦法有個合理的解釋。也許當時因為菊丸的出現,海堂沒能送命,而隻是被藏起來,然後被到處收集數據的乾發現……不過海堂會在哪裏呢?”

“我也一直在想,海堂究竟在被殺之前被藏在哪裏……後來我想到了。”忍足指指起居室的窗簾。“恐怕就在起居室這窗簾的後麵……”長長的落地大窗簾,藏下海堂那種身材的人原本就不是什麽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原來是窗簾後麵!”真田看看窗簾,“是啊,後來……手塚確實自己去整理過窗簾。本來起居室是每天最多人呆的地方,但因為那時吃完飯以後所有人都離開了起居室,所以起居室反而成了最初的隱藏海堂的地方……隻有一個人有機會注意到這點,就是最早回到起居室的,不二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