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玩殺人遊戲啊?不二坐在起居室一邊的沙發上,無奈的朝那邊的幸村笑了笑。這次鐵定是沒機會惡作劇啦,但是這樣的話遊戲還有什麼意思?
幸村臉上報以微笑,心裏卻惦記著房間裏那幅油畫,難得想要畫一幅風雨天的作品……他輕輕的歎了口氣,原本就不應該打算著在這個地方還畫畫的,應該把畫具都放在家裏就對了。
跡部則不耐煩的將書丟在茶幾上。外麵的雨已經讓人心煩意亂,現在菊丸又鬧著要再玩一次殺人遊戲,就算自己再喜歡讀詩集,也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忍足給每個人倒了一杯紅酒,然後自己端著酒杯靠在沙發上。“我倒是不介意再玩一次這遊戲呢。”
“英二!”大石看著菊丸一手拖著龍馬一手拖著桃城走進起居室,忍不住頭痛的按著太陽穴。“今天雖然下雨不能打球,可是大家都各有各的安排,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任性,隨便打擾別人?!”
“大石如果不喜歡玩可以不玩,不想參加可以不參加,我也沒有強迫你來玩!”菊丸不高興的撅起嘴。
“英二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繼續這麼任性下去?”
“我就是任性,要是一輩子能當小孩子又有什麼不好。我一輩子都這樣任性,才不像大石那麼早衰呢!”
“……”大石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才好。
乾拍拍大石的肩膀,“算了,英二叫大家一起玩也是好意。”
“英二……”不二也適時的拉開了菊丸。
這次除了手塚仍在自己房間裏研究卷宗,其他人都被菊丸叫到了一起來玩這殺人遊戲。大石一邊在心裏歎氣一邊洗牌,除了手塚菊丸不敢去打擾,其他人不管在做什麼,都被菊丸叫到這裏來做遊戲,真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對菊丸有什麼不滿。
大石會來洗牌其實還是菊丸的主意。明明剛才還在和大石慪氣的菊丸,一說要開始玩遊戲,還是習慣性的把撲克牌丟給了大石,還自顧自的說除了大石其他人他都信不過,害得大家一時間笑翻,剛剛的緊張氣氛也就煙消雲散了。
這次遊戲的“法官”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海堂。
當海堂用一種自己並不認為嚇人的眼神公布口令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單憑海堂做法官就能平白的就給殺人遊戲增添了好幾分的恐怖氣氛。
運氣不錯的不二這次抽到了“警察”的牌,順順當當的就把好不容易當上“殺手”的菊丸推到了眾人的視線之下,菊丸還沒來得及“殺”除了大石之外的第二個人,就被眾人揪了出來。
而另一個“殺手”桃城則因為報複性的想要“殺”乾報昨晚的一劍之仇,也幹淨利落的被另一個“警察”跡部用眼力看穿。
結果當然是顯而易見的以殺手組的失敗告終。
於是這個下午所有人都聚在起居室裏玩殺人遊戲,直到跡部和幸村該去準備晚飯才告一段落。
手塚舒展著頸部走進起居室的時候,不二剛剛收起最後一張撲克牌。
“嗨,手塚,你錯過我們的殺人遊戲了哦!”
“哦。又玩這個遊戲了?”
“嗯,英二昨天沒有玩夠呐。”
“……他還是老樣子,不過明天就不能這樣玩了。”
“咦?”
“雨停了。”
“是啊。”
兩個人走到窗邊,一滴水珠從房簷上滾落到地上的水窪裏,激起陣陣水波。
“其實……”手塚看著那泛起陣陣水波的水窪,似乎想要說什麼。
“周助你的撲克牌收拾好沒有?開飯了!”幸村推開房門,“啊,手塚也在這,那我就不用上樓去叫你吃飯了。晚飯準備好了,來吃飯吧。”
手塚點點頭,離開了起居室。
不二經過幸村身邊的時候,聽到他對自己的低語,笑著搖了搖頭。
幸村說:“周助,我沒打擾你們吧?”
那天的晚飯很可口。
雨也總算停了,這樣看來明天應該就可以打網球了。
不知道越前會是個怎樣的教練?一定很有趣……不二周助這樣想著,倒在鬆鬆軟軟的枕頭上合上眼睛甜甜的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從明天開始就要參加網球集訓了,那晚所有人睡的都很香。
隻有一個人除外。
那個人躺在冰冷的水窪裏,大睜著眼睛看著深藍的夜空,始終沒有闔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