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圈子裏,顧良辰是出了名的心黑手黑,別看他長得白皙溫潤,活像個書香世家出來的優雅貴公子,與人相處時,也紳士的不得了。
實際上,那就是個表裏不一的家夥,是個典型的坑貨。
外人麵前他裝的像模像樣的,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斯文端方的讓人提不出一點不是,可在他們幾個兄弟跟前,這廝簡直就是個暴君。
一個心氣不順就直接上手了,偏這廝武力值也極高,每每他們都隻有挨揍的份兒,從小長到大,他們都快被打出心理陰影了,如今這廝又不高興了,誰能來解救他?
早知道會落得這麼個境況,他剛才也不吃這杯泡麵了,跟著薑恒和蕭權去洗澡,也好過在這兒享受暴君的眼光洗禮啊。
衛憲心裏淒涼的嗷嗷叫,正想著去衝涼的薑恒和蕭權,寢室門就被推開了,隨之而來的,還有門外薑恒邊走邊和蕭權說話的聲音。
衛憲頓時化悲為喜,像是見了救星一樣去接兩人手中的水盆,不等兩人說什麼,就熱情的不得了的叫一聲,“你們回來了,快快,小爺接了熱水,還有泡麵,誰吃趕緊泡上啊。”
衛憲什麼時候這麼狗腿過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用多說什麼,隻需要一個眼神對視,薑恒就知道,得,感情是裏邊那位主又不高興了。
眼睛快速從桌上幹淨了的牛肉幹袋子上移開,薑恒眨眨眼,立即開聲問顧良辰,“給妹妹打過電話了?今天九月一號,喬喬開學了吧?”
見顧良辰不說話,也又內心苦笑一聲,上前,說道:“喬喬這段時間瘦的厲害,小姑娘家還是要豐潤些看著才健康,是該多補補。你不是讓我給你找兩個廚師?前兩天家裏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找好了,一個會煲藥膳煲湯的,一個會做中菜,兩個大師傅都是祖傳的手藝,廚上功夫沒話說,你什麼時候讓人過去?”
薑恒還以為顧良辰托他找大廚,是要雇人長期給家裏做飯,卻不知顧良辰另有他用。
“不用。”顧良辰這時才施舍似地說了句話,“到時候我過去學。”
“學什麼?兄弟,你不會告訴我,你是想學廚吧?”
衛憲見了外星人似地,直接跳腳起來,薑恒嘴皮子抽筋似地抖不停,便連站在一邊看好戲的蕭權,聽了顧良辰要學廚的話,都難得的,用那雙墨玉般漆黑清冷的眸子看向他,瘦削立體而棱角分明的五官上,隱隱有訝異之色。
顧良辰漫不經心的點了頭,不緊不慢的問表現太過火的衛憲,“怎麼,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衛憲小聲嘀咕,“等你學會顛鍋拎勺,說不定喬喬妹妹都嫁出去了。嘖,指望吃你一頓,我們還不如現在抱穩喬妹妹的大腿。”
說完,想到什麼,砸吧砸吧嘴兒,不知死活的感歎一句,“我都不知道咱妹妹的手藝原來這麼好,瞧那牛肉幹鹵的,嘖,麻辣香辣五香茴香,好吃的小爺恨不能把舌頭也吞進去。”
薑恒用眼白看著這個犯蠢的吃貨,怒其不爭的當真想一腳把他從窗戶裏踹出去。
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剛還想著轉移話題呢,轉眼他就自己閉著眼睛找死,真是,豬要死,人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