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團支部書記幹得有聲有色,鎮團委想發展我入黨,書記私下告訴我得運作一下,不然沒那麼容易過關。
我谘詢了一下當村支書的姑夫,入黨到底好不好。他告訴我不想當官就別入。我這落後分子,對仕途沒什麼興趣,官場險惡,不是我這小老百姓玩得轉的,就打住了。
靠著老爸的關係進我們學校當代課教師的丫頭,一來就被安排進間諜的宿舍,間諜不答應,我發揚風格,讓她跟我住一屋。於是她倆結了梁子。這丫頭背後說間諜單詞都讀不準,還來誤人子弟。間諜說這丫頭連學生都管不住,當教師她也配!她倆掐來掐去,大家心裏明鏡似的,她倆誰都沒忽悠人,所說情況完全屬實。
醜男每天在間諜屋裏泡到很晚才閃。這三間房子用板壁隔斷,隔音效果巨差。聽見那屋郎情妾意嘀嘀咕咕,我心裏就堵得慌,同屋的丫頭也鬧心,散步的時候拉我到麥田裏,惡損那間諜,我聽了心裏那叫一個爽。
油菜花開得正爛漫的時候,奶奶的舅舅駕鶴西去。他的女婿在鎮教育管理處靠拍馬屁混口飯吃,在上麵管著咱,為了職場上有個幫手,跟他聯絡一下感情還是很必要的。
我利用午休時間跑回去通知家人去吊唁,結果趕得太急,渾身冒汗,就把外衣脫了,不料卻患了感冒,為我日後的大病埋下禍根。
我是苦孩子,有病從來沒主動求過醫,感冒壓根就沒當回事。而我這嬌弱的身子骨,無風還三尺浪呢,況且已染病在身。起初隻是全身無力,人懶懶的不想動。我隻是咬緊牙死扛。
醜男跟我們學校死磕上了,在我這裏碰了壁,卻泡上了我舍友隔壁的舍友,那個出賣我的間諜。聽著他們在那屋裏卿卿我我大半天,然後出去鬼混到深夜,我心裏那叫一個堵啊!我一向的作派是,我不要的東西,身邊的人也不許要。不然就是跟我叫板。
心裏鬱悶得很,這一夜熟睡中我還在長籲短歎。第二天舍友問我,你有什麼心事,夢裏還在歎氣?她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聽見自己歎氣來著。
我有種陰暗心理,不愛穿的衣服就送給別人,當看見它把別人扮靚,我立馬就悔青了腸子。基於這種心理,我對那醜男還是有點動心,就衝著他超高的收入和超大的房子,我也不該輕易放手。
麥收時節,鄰居小丫頭告訴我這禍害在家裏幹活如何勤快,我肚皮都氣爆了,他就打算做一輩子農民啊?腦子這麼好使,不到城裏發展,賴在家裏當起啃老族來。我真是瞎了眼,拿窩囊廢當寶貝。
那禍害的妹妹從潮州寄來信,問我能不能讓她哥去打工。我被雷暈。他口口聲聲做大買賣瘋賺,還說很快要與我並駕齊驅,原來全是忽悠我的。在市裏連個破工作都找不到,他這人怎麼這麼沒用。他不遠千裏去打工,撇下我不管,這婚還結不結了?
我這爆脾氣立馬炸了,當即回信說,如果他敢去打工,我就殺了他。
教我班數學課的張老師,在變態狂那裏巨受寵。大家一致認為他忠厚老實,有品有型,家庭責任感強,是極品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