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我跟你們拚了。別鄙視我弱不禁風,血性女子發飆也是很可怕的。
程發忠這吃飽了撐著的白癡男,真讓人噴鼻血。好端端的抽風,嫌我活得不夠鬧心是不是?明明是自己主動放棄的,一個紳士做到底,留點尊嚴給自己,有多遠滾多遠,為世界和平貢獻點綿薄之力,麵子有了,裏子也有,多好。非要蹬鼻子上臉,秀龍虎鬥,也不怕給人添堵。
他不怕丟臉,我還怕出糗。這種弱智的事決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真是納了悶,他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另類得讓人跌破眼鏡。說他想得到我吧,直接回來追就是。不必打打殺殺地鬧騰。
兩排房子所有的門窗都黑得跟怪獸張開的嘴有一拚。此處不是墓地,就是閻羅地府,哪是人呆的地兒。
我閉上眼睛朝前衝。不停地給自己加油,大不了長眠在這裏,隻要能避免流血事件發生,值了。
終於靠近了房子,我膽大心細,跟福爾摩斯比拚刑偵能力。挨個排查每一扇門窗,直到確定裏麵無人,才肯離去。
一把把門鎖被我檢閱了一遍,我才死了心。這禍害到哪兒鬼混去了,擅離職守,害我白跑一趟,心裏那叫一個慪火,不提了。
回來的路似乎短了很多。不大工夫就來到公路邊。站在十字路口,我心裏糾結。就這樣放棄,不是我做事的風格。那就義無反顧地把此事做下去。用腳趾頭思考就知道,如果我不喊停他們,後果會很嚴重。
現在去哪裏找他?這禍害是沒腳後跟的人,天馬行空,飄忽不定,被凡俗之人定性為浪子。以相愛一年的經驗判斷,他鐵定去了死黨家裏。七八裏遠的路,我徒步顛過去,要到下個世紀。雙腳已經丈量了十幾裏路。再折騰下去準歇菜。
那麼去近處他的家看看?我真是瘋了,黑更半夜去他家,他的家人還不拿衛生球眼砸死我!那群不明真相的暴徒,鐵定會賞我一個狐狸精的雅號,控訴我始亂終棄,禍害他們純潔善良而無辜的兒子。與其被人得而誅之,不如不去。將心比心,我找程發忠本意是求他高抬貴手,放過瘦小文弱的曾務遠,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他們聽了還不打我個滿地找牙!
腳步雖然往南漂移,我心裏卻止不住抓狂。站在通往他們村口的小路旁,我石化了。進,萬萬不能,退,毫無道理。正糾結著,北邊過來一群婦女,邊走邊大聲八卦。一聽就是編排這禍害家那點爛事。誰讓他老爸那樣另類,有倆臭錢就******,公然跟質樸保守的鄉親叫板。
我糾結的心此刻豁然開朗。OK!讓這群婦女幫我把那禍害約出來。
聽說讓他來這兒,這群八婆八成猜出了我是誰,沒個正形地說,他眼神不好,走夜路怕摔著,你跟我們一起去他家吧。
我一臉瀑布汗,支吾道,不了。就這樣吧,謝謝啊。這會兒我心裏特踏實,聽這口氣,她們跟那禍害不是一般地熟,捎話這點活一點問題都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