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死者的尊重，季靖沒有著急進行詢問，陪著女孩燒完最後一點冥紙和冥錢。火光有些暗淡的時候，女孩才說，“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就不想問問我點什麼嗎？”
季靖倒吸了一口氣，短時間內被發現了兩次，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我不知道問些什麼。”
“你是警察，怎麼會不知道問些什麼呢。”女孩挑了挑火光
“我的身份已經被你識破，那麼我跟蹤你的目的，你也應該很清楚了。”
“是的，你的目的我很清楚，這也是我一直沒有躲避你也沒有揭穿你的原因，我想讓你看看我是怎麼生活的，憑借你的經驗，不可能沒有任何發現的。”
季靖看著眼前的女孩，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譴責自己，譴責自己早就應該發現她。
季靖剛想開口回答，女孩繼續說，“你一定也在懷疑是不是我殺了何理，我和何理又是什麼關係。我可以告訴你的，除了我不是凶手以外，不會告訴你任何的事情。你可以對我進行審問，也可以調查我，但是我想說，你們最好還是把精力放在其他的案件上吧，何理的案子你們是破不了的。”
“天底下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那是以前，現在有了。”
火光已經變得很小了，很快也要被黑暗所吞噬。火光倒映在湖麵上的影子，從這邊是看不到的。
“我能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嗎？”見女孩要走，季靖說道
女孩抬眼看了看他，“我是一個人住的，如果你覺得不妨礙，可以的。”
“我會叫一個女同事過來。能告訴我接下來你要去幹嘛嗎？”
“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晚班。”
“那我們走吧。”
兩個人沿著環湖大道走著，腳下的格子石與鞋底摩擦的聲音，吱呀地響。
“邵玲，你和淩誌一起過來。”
進了胡同，女孩說要去前麵的超市裏買點東西，讓季靖在門口等她。
季靖沒有等她，跟著走了幾步，走到可以聽到她跟收銀員對話的地方，又折返回去，重新站在胡同門口。
“你的女同事什麼時候過來，很快就要到十二點了，我隻能招待你們一個小時，一點鍾我要準時睡覺。”
“他很快就會過來。我們可以先上去。”
胡同裏比先前黯淡了很多，更多的店鋪關了門，燈光的影子打在樹枝上，路麵是一片漆黑。季靖打量起來這個胡同，從門口到最後，也不過一百米的樣子，兩邊有五棟住宅，在最中間還有一個通往農貿市場的小胡同，便利居民選購新鮮的花果蔬菜，農貿市場還有人在擺地攤，但是距離很遠。兩邊的居民樓都是統一的樣式，一層兩戶。每撞之間相隔的距離很短，可以說是連體的。
進了另外的胡同，季靖跟著女孩上了樓梯。樓梯的高度很高，雖然樓道間有聲控燈，卻是從二樓才會有燈，季靖沒有料到這些情況，腳尖撞到了台階上，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