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呢？你看你的臉色，砂黃的，真是有點嚇人！”
季靖的雙腿有些微顫，整個身子也在發抖，眼前轉著金色的星星，一點都邁不動腳步。他努力地站直了身子，深歎一口氣，才看清女人的臉。
眼前的女人深色的外衣，肩上披著紅色的披肩，那張濃妝豔抹的臉遮不住她的真實年齡，應該還不到三十歲，身高很高，隻踩著三厘米的小高跟，就讓季靖有些仰視了。
“走吧，那邊有露天茶座，我請你喝杯茶。”女人微笑著，即使再夜色當中，那種美麗也看的很清楚。
季靖也笑了笑，跟著女人走了過去。
“請問兩位來點什麼？”女服務員走過來詢問，沒有帶菜單
“你喝點什麼？”女人開口問道
“咖啡就好，謝謝。”
“好的，兩杯咖啡。”很顯然，女人是這裏的常客，女服務員連票都沒有打，答應著退回去，“好的，請稍等！”
季靖環顧了一下周圍情況，自己所坐的位置在一個小巷裏，兩邊連著兩家茶館，頭頂上是透明玻璃，雖然在外麵，卻不覺得寒冷。身後有一排假山，假山上流淌著藍色的水，還在冒著熱氣。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視角很好，能夠看到整個地下城入口的情況，眼睛順延過去，仔細打量著來來往往的青年男女。
季靖的眼睛定在一家酒吧的後門口，那裏站著一個穿著很不協調的女孩，背著手，倚著門，低著頭發呆……
“請問，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已經好很多了，非常謝謝你。”季靖收回環視的眼神。
“你是個警察吧。”女人又問到，很自信。
季靖猛然一驚，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他盡力回想著自己從進入1912街區開始到出現腦神經疼痛再到現在坐在這裏休息，有什麼表現可以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眼就能辨認出來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有，憑借自己多年的辦案經驗，在沒有發現敵人之前，自己是不會首先暴露的。
“看你這麼緊張，我想我猜對了。”女人笑了笑，兩個小酒窩在麵部上呈現出很美的曲線
“是的，我是一名警察。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季靖問
“哦，這個很簡單。在這個地方，任何一個角落，隻要我眼睛一瞟，就能夠知道來了什麼新人，或者哪些是常客。你是怎麼進來的，我不知道，但是剛才許家少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你，本來以為你隻是路過，看看這個花花世界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之所以這麼想，因為你的穿著不像是想在這裏消費的人。就在我想放棄對你的觀察時，你的一個舉動引起了我的好奇……”
“什麼舉動？”
“你的眼神。”女人有點嚴肅的說，“一般人的眼神，看到許少那樣的人物，或許會有一點羨慕嫉妒恨，也或許會有一些遲疑，而你的不是，你看他的眼神裏充滿了警察特有的警覺性，再加上你後來一直打量著整個酒吧街……所以，我猜測你應該是個警察，因為偵探不會像你這樣來刺探，而又沒有其他職業有類似的觀察力。”
服務員送上來兩杯熱咖啡，“請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