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按交通規則行駛,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不是吧!”打工妹睜大了眼睛,打斷季靖,說道,“我聽他們說,這事情發生的有些蹊蹺,看到的人差點把魂給嚇掉!”
“看到的人?”季靖皺著眉頭,轉瞬又想,事情發生在大馬路上,有人看到是正常,“為什麼要說嚇掉魂了?他們看到了什麼?”
“你們是還不知道吧,就是因為什麼都沒發生,所以才說發生的有些蹊蹺,讓人難以接受呢?”
“他們看到了什麼?”季靖重新站到店門口,仔細地聽著。
“當時也挺嚇人的!”
季靖手裏拿著麵包,推開旁邊的門,專心聽著打工妹帶有誇張性的敘述。
還沒到一點,天空便由小雨換成了小雪,稀稀拉拉的從空中飄落。
“你確定說的都是事實嘛?”季靖雖然這麼問,心中也是明白,誇張性的說法,無法對這起看似是交通事故的事件,產生多大的效應,況且並非是親眼目睹。
打工妹睜著大眼睛,打著包票,“這還能有假,中午有人來買麵包,談論的就是這件事情。”
“你記得說這話的人,長什麼模樣嗎?”
“這哪能記得,每天有那麼多客人,再說,也不是一個人這樣說,都這樣說,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看到季靖有些懷疑,打工妹為了確定自己並沒有說謊,提高了嗓門說,“哦,對了,上午那個被撞倒的男人,也經常來買麵包,我認識他。”
“你是說被撞倒的男人?”
“嗯對,就是他,他好像就住在前麵的小區。”打工妹隔著小門窗,指著斜對麵的小區。
“他住在那裏,他是哪個公司的老板嗎?”季靖看了一眼小區的建築。
小區的規模不算小,有很完備的安保係統,還有最完善的基礎設施,是個高檔小區。處於新街口,能夠住在這裏的,收入並非算少。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的穿著打扮,很難判斷。”有人來買麵包,打工妹走上前去,留下季靖一個人在屋裏。
季靖思考了一下打工妹的話,半信半疑,咬了一口手裏的麵包,招呼不打的走了出去。
外麵雖然下著雪,風卻已經停止了。季靖拉起衣領上的拉鏈,帶上連衣帽,緩步走著。
“喂,隊長,你現在哪呢?”季靖站在發生車禍的地點,仔細瞧看著被撞得深陷下去的燈柱,淩誌打來電話。
“我還在新街口,有什麼結果了嗎?”
“有兩個事情,第一個很不幸,那名受傷的男子還是沒有搶救過來,在十分鍾前確認死亡……”
“這真是一個不幸的消息。”
“另外一件,兩名死者的身份都已經確認,女子是一家日本企業的高管,名叫彩田影子……”
“怎麼還是個外國人,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名死者,叫程鑫,在一家電器城上班。已經確認過了,兩位死者沒有任何的交集,根本就不認識。”淩誌之所以這樣說,是覺得季靖可能會懷疑兩名死者生前有矛盾。
季靖好一會都沒有說話,按照淩誌的說法,兩名死者可能真的隻是在一場交通事故當中受害,但是聽了打工妹的話,還有自己心裏的疑問,怎麼也不願意相信。
“隊長?你在聽嗎?”
“先通知死者家屬吧。”
掛斷了電話,季靖心情有些沉重,在以往的事故當中,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可是這場蹊蹺的事故,現在已經缺少了足夠的當事人。
他想到了毆勵明,可是毆勵明也隻是一個受害人。他在腦海裏反思著整個事件,如果是一般事故,馬路上留下的刹車痕跡,就不應該超出一般的車輛刹車距離,還有駕駛汽車的彩田影子,據淩誌的報告,心髒被刺穿的那一刻,右腿突然出現了痙攣,把刹車踩到了最大程度,車子的刹車係統是完好的,輪胎上粘到的油漬,不足以減輕車子的摩擦力……如果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又該怎麼解釋呢,難道真的像其他人說的,事出蹊蹺?
“自行車是怎麼撞上去的呢?”季靖想著,低下頭,想找出自行車的刹車痕跡,卻毫無線索。
馬路邊有了薄薄一層的積雪,先前鋪墊的小雨,在溫度低於零度以後,凍成了小小的堅冰。踩在上麵,發出碎碎的聲音,像牙齒咬在一起的聲音。
季靖在路口站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直到淩誌來到眼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稍微有些反應。